“都說了別在我麵前說那種在我父王麵前說的那些客套話,你我在外不分高低貴賤,你在這樣下去我可就生氣了!”
“嗯……好吧,既然殿下這樣說那吾就依您的意思照做。”
王辰子點了點頭說道,可雁啟卻有種他是完全把自己的話當耳旁風的感覺。
“算了算了,你愛怎麼樣怎麼樣吧,話說臣子,你剛剛有沒有聽見外麵有什麼動靜。”
“不,殿下……”
就在王辰子說出“殿下”這兩個字時,他終於注意到了雁啟那一股快要爆炸了的神色,便匆忙地改了口。
“……雁啟……先生,我剛剛在裏間如廁,所以沒有怎麼注意房外的動靜,您是?”
“不,沒事,就是剛剛似乎是感覺有人從我身邊經過,但我左右瞟著卻沒有看到任何人,真是有夠奇怪的。”
“可能是您今天累著了吧,要不您先回房間休息,等到了時刻我再去您房間喊你。”
“我可沒什麼心情休息,不如這樣,我們先在這一樓打探打探,不是說等會要去二樓參加宴會麼,至少要先找到樓梯吧!”
“那就按您所說的辦。”
兩人離開房間,這時,雁啟似乎感覺自己腳底一陣輕微的顛簸,隨後從四周的牆壁邊發出了低沉的鳴叫。
“這是,開船了麼?”
王辰子朝著牆壁上的框鍾瞟去了一眼,時針停在了八與九的中央。
“應該是這樣,現在是晚五點四十三分,既然沒到六點整開船那這就意味著所有參加晚宴的來賓都已到達船上了。”
“這參加宴會都會是些什麼人呢?”
“我猜應該是各地方有權勢的人吧,就比如您是雁國皇子,素雅小姐的父母是高級官員。”
“如果這艘船上聚集著的真都是各地方有權勢的人的話,那這場宴會可就是非比尋常了,如果……”
雁啟突然停了下來,臉上冒著冷汗,沒有繼續說出最後的那一番話。
“您是想說,如果這場宴會是一個陷阱的話,那被挾持在這汪洋大海上所彙聚起來的權力,是足以改變這個世界麼?”
雁啟點了點頭,雁啟有種習慣,既是凡事都會設想一個最壞的結果,因為隻有知道了最壞才能更好的去麵對未來所發生的一切。可現在這個結果是雁啟很難去設想的,因為這其中牽著著太多不確定因素,多方權力的彙集必然會對一切事物的發展造成無可估量的影響,而這種影響沒有最壞這個硬死的底線。
“您不是常說‘隨遇而安’麼,既然我們無法預知未來,那麼我們就隻能順應命運的航向。”
“那如果我偏偏要背離命運的航向呢?”
雁啟一臉嚴肅地看著王辰子,睜大的雙眼緊逼著王辰子的雙眸,王辰子稍微有點被雁啟的神情所驚嚇到,一直不太正經的雁啟突然擺出一幅及其正經的模樣,但這似乎讓王辰子感到了由衷的欣慰。
“那我便會和您一起,與命運這畜生殊死一搏!”
王辰子不緊不慢地說道,兩人對視許久,在這空蕩卻伴有無數嘀嗒聲作響的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