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一道若有若無的清光,當眼前豁然一片開朗,涼爽天風沐體清涼時,發現自已終於出現在長長石階上時,李清風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這才覺得兩腿發軟,想起與那怪人一場經曆,離奇玄幻的如同做夢。
倒身坐在石階上,背後的絕嗔硬實冰涼的咯著他的肩,提醒著他剛才發生的那一切絕對不是夢。
李清風深深的閉了一眼睛,隨即坐起來身來,攤開的掌心內,小葫蘆赫然在目。
迎著淡淡天光仔細的凝視著……象是看著久別末見的情人,不知為什麼心跳得也挺厲害。耳邊響起那個怪人最後和自已說的那些話,直到現在想起來還是記憶猶新。與初聽時的驚心動魄相比,此刻再次回想起來,他的心裏還是升起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感受。
“你身兼祖龍、妖皇二人傳承,你若是能將他們二人所授融會貫通,這天上地下也沒幾個是你的敵手,我要對你的是……”說到那裏,那個怪人的眼光落在李清風的胸前,後者心有靈犀的帶著一臉戒懼將葫蘆抓在手中。
那個怪人被他逗笑了:“那個葫蘆非同小可,至於它的來曆,我雖略微知道一點,卻不好隨意揣測,隻是有一點你要謹記。”
聽前半截時李清風熱血沸騰,誰知越聽越是心涼,搞了半天說了這麼多和沒說一樣,不由得懨懨的嗯了一聲,興致全無,垂頭道:“前輩盡管吩咐。”
對於他明顯搪托的口氣視而不見,那個怪人的耐心似乎一下子變得很好,態度是十分的輕鬆自在:“這個葫蘆幾經造化,已經非同小可,你要好生珍惜保管。不過這件靈寶在你的手中真是明珠蒙塵,可惜了。”為了配和可惜兩個字,還刻意的搖了搖頭,看樣是真心疼不象做假。
李清風又羞又惱,小葫蘆的不凡他早就見識並知道,自然輪不到旁人饒舌,於是哼了一聲……這葫蘆當初能放玄幡,現在能放太一飛刀,厲害的緊呢,可是我就不和你說,我憋死你……
斜睨了那個怪人一眼,心底下洋洋得意
。
他的得意沒逃得過那個怪人的眼底,見狀不由得又是好笑又是好氣,這小子又倔又狡猾,但是不得不說,這一番接觸下來,這個小子無論從資質還是性格,還真的挺對自已的胃口!自已一生收徒極嚴,可誰知收來收去,鳳毛麟角一樣的挑來撿去,居然沒有一個能和眼前這個小子相媲美,不由得心下一熱,一句話想都不想衝口而出:“你,要不要拜我為師?”
“啊……”李清風真的嚇了一跳,這位前輩思維難免太跳躍了些,好好說著話怎麼就轉到這方麵上來了?
拜他為師?李清風下意識的抬頭看了他一眼,見對方一臉希冀,還挺真誠的……不過他真沒有這個想法,不拜師就這麼凶,拜了師這日子想都不必想,肯定沒法過了,但充分考慮到此人脾氣不太好,若是觸怒了他,留下自已當道童就不好了,於是眼睛一轉,忽然想到了個最好的借口:“多謝前輩抬愛,可是我已經有師尊了。”
其實他說的師尊指的是天都居士,可言者無心聽者有意,那個怪人的眼已經穿過他的人,移到他肩後的絕嗔上,好象想到了什麼,臉色瞬間一黯,“我倒忘了這個了……論起收徒弟的眼光,他一直是比我強的多!真是造化弄人,怎麼不叫我早些碰上你。”
李清風又是得意又是忐忑,得意的是自已就是這麼好,走那都是一堆人搶著收自已,忐忑的是希望這老家夥不要見色起意,強逼自已就好了。所幸他憂慮的事情並沒有發生,那個怪人凝眉思索了一番之後,忽然展眉笑道:“真是拘泥不化,我與他一體同源,他的徒弟就是我的徒弟,名份不名份的又有什麼要緊?”一番自言自語過後,好象想通了一件不通的事情,心情甚是愉快,居然破天荒的哈哈大笑起來。
笑聲爽朗清越,激起陣陣回聲,被他唬得有些提心吊膽的李清風聽了一會,漸漸被其中快樂意味感染,嘴角也不禁彎了起來。
笑聲停下的時候,那個怪人原本板著的一張臉已經徹底放鬆,“閑話少說,我不耽誤你的時間,咱們遇見即是有緣,你不願拜師我不強求,但還是想傳你一件本事,你願不願意學?”
李清風聽得雲裏霧裏,心道你老這麼客氣我願學不願學我說了算麼?不過話到了嘴邊卻變成了:“就怕我笨,學不會
。”
那個怪人意味深長的瞪了他一眼,傲然道:“你可知外頭不知有多少人想跟著我學本事?”說完這一句,忽然失笑道:“真是無聊,我和你說這些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