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再說話,隻是掐滅煙,去門口看看夥計怎麼還沒來。我也起身去了屋裏,屋子雖然有些破舊卻很雅致。我走到爺爺的臥房,翻開散落在櫃子裏的幾本沒被打包的書。書上記述著許多女人,文字也不統一,剛開始幾頁是空白,後麵則寫著繁體字,大致也是白話文,再往後則是文言文。
我看著書,滿心疑惑,怎麼還有人把書倒著寫。
書的第一篇記述著一位叫伍媛的女子。
伍媛,於1897年出生在北京,父在其2歲過世,母隨之改嫁,之後伍媛被送往徐澤府中做童養媳。在1913年與許魯中在城隍廟相識。許因愛慕伍帶伍私逃,觸及家法,仗畢。伍於1920年逝世。
後麵大多是類似文章,文中簡短描述女人的一生。奇怪的是裏麵的女人都很短命。怕是應了紅顏薄命這句話了。
我將剩下的幾本書整理好,起身準備和別的書放在一起,誰知卻實實在在的撞到櫃門的頂梁上,我趕緊捂住頭。我一邊看著頂梁,一邊用手去摸頂梁。在手指碰到頂梁後麵的時候卻硌到了什麼東西。我又反複摸了幾次,好像是金屬的扁長形的東西。那東西好像是嵌在木頭裏的,無論我怎使勁也拽不出來。這時好像是夥計來了,門口有車的聲音。我趕緊關上櫃門,走了出去。
許靖達已經和夥計交流起來,許靖達看見我走過來,就讓夥計去屋裏收拾東西。
“王進已經把東西拿來了,一會我們就去北京。”許靖達道。
我還沒說話就看到夥計,也就是許靖達口中的王進,拎著打包的書走了出來。許靖達走到車後麵打開後備箱,讓夥計把書都放到後備箱裏。
我道“這是要運到哪裏?”
許靖達道“運到我家,這裏沒人住,放在這不安全。”
我沒有說話,而是又回到屋裏,看著屋裏的家具,無論是書桌還是床,都很幹淨。我對著外麵的許靖達喊道“這房子多久沒人住過了?”
許靖達聞聲也走進來,道“我爺爺過世有五年了,好像從那時就空著了吧。”
我道“一直都沒人來嗎?”
許靖達道“我偶爾會來,有時候要是來貨了,這裏也做臨時倉庫,有什麼問題嗎?”
我道“沒什麼,隻是那麼好的房子沒人住,可惜了。”
許靖達笑了笑,道“這裏有點偏,而且家裏有沒人在這裏,也就一直空著了。”
外麵夥計把書都搬完了,就進來喊我們出去。夥計一路開車把我和許靖達送到火車站,然後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