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課,蘇文逸竟發現一向早睡早起的華靜眼下長了弄弄的黑眼圈,眼睛也腫了,不論是課上課下,逮著機會就睡覺。
問華靜原因,她隻是說最近學習過火了。
可最近沒有什麼重要考試或比賽的,沒必要那麼努力學習。
蘇文逸怕華靜家裏發生什麼其他事,有些擔心,但又不好直接問。
學校也在宣傳如何預防新型疾病,卻不過是勤洗手,講衛生一類的話。因為新型疾病的病因尚未查明。每天新增的患者都是失血過多而昏迷,但輸血起不到一點效果,而患者也一直隻是處於昏迷狀態,各項指標都正常,沒有生命垂危的跡象。
所有患者的共同點,除了失血,還有脖子上,手腕上等身體各個部位的咬傷痕跡。
學校中還沒有人患病,所以對於疾病,學生們都沒有重視太多,生活中的一切還如往常。
這天,蘇文逸替老師錄取分數。本來華靜也想留下來幫她,但她看起來疲憊不堪,所以蘇文逸勸她回家休息,華靜不同意。兩人卡車了一會兒,最後蘇文逸贏了,華靜走時再三強調林婧要早回家,林婧爽快地答應了。
但是分數錄入完畢時,蘇文逸抬眼看看窗外,太陽已經下山了,天空中隻掛著一輪昏暗的新月和零星幾顆閃爍的星星。
手表上顯示的時間才六點多。
冬天就是這樣討厭,白天短,晚上長。
活幹完了,蘇文逸收拾收拾書包獨自回家。
晚上走熟悉的夜路,倒不是很可怕。蘇文逸一路哼著小曲,突然,她站在小區樓前的花園旁邊,不動了。
她剛剛掃過了一道暗紅色光束。
她環顧四周並沒有在看到那紅光。看錯的經常有,蘇文逸也沒有在意。
走兩步,紅光又在花園中閃現一次。
文逸站定不動了,固定在紫藤蘿架的下方。
蘇文逸雖然經常看一些神話傳說類的小說,但從骨子裏是個絕對的是個無神論者。
大晚上冒的紅光不是有人刻意為之,就是有人不小心落在那裏的東西發出的。
她向紅光所在的方向走去,而那紅光也好像在移向她的方向。
繞過一顆高聳的鬆樹,文逸和紅光相遇了。
那是個男人,暗紅色光是哪個男人的雙眼他猩紅的雙眼仿佛要流出鮮血一般猙獰,血紅色的光芒穿透了黑夜的寒霧,直直逼入林婧的瞳孔。似乎她就是那待捕的獵物,被吸引到捕獵者的視線範圍內。
此時,文逸的大腦暗示她該立刻離開了。
但是,蘇文逸的腿違背了大腦的指示,像是在地上紮了根一般,一動不動。
男人邁著緩緩地步子,身影完全呈現在她的麵前。
一幅歐洲貴族的打扮,筆直瘦長的褲腿,挺拔的腰身,一襲黑色風衣近乎接地。
寒風中,男人長長的黑色發絲在空中亂舞。月光透過蔓葉,透過發絲加快,淡淡灑落了一地。
男人站在月光中,微笑。
蘇文逸完全笑不出來,心跳隨著時間的推移在漸漸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