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瀟瀟說著說著,有些羞於啟口,表情便變得有些隱晦了。
不過最後,她還是接著說了下去:“我當時反抗了,但是無奈於力氣太小,又被他死死地壓在身下,根本就推不動他……”
“在努力了幾次還是沒有辦法之後,所以就在情急之下,我拔下了身上的簪子,狠狠的刺到了他的肩膀的肩窩處。”
聽到莫瀟瀟這麼說了之後,時夜的臉色頓時更加的陰沉恐怖了。
“竟然有這麼一回事!”
他語氣冷漠生硬,冰冷的感覺直接滲進了莫瀟瀟的骨頭深處……
“放心吧,那些欺負,還抹黑你的名譽的人,我是不會讓他們好過的。”
“竟然敢做出這麼惡心的事情,還倒打一耙,即便是身在醫院,也不能逃脫懲罰!”
時夜冷冷的說道,語氣裏麵盡是陰森。
“不過……你剛剛說是刺到了他的肩膀上……”
“按理說肩膀上並沒有主要的血管,而且多是一些骨頭,也沒有主要的器官分布,應該不會出人命的……”時夜皺著眉頭思索道。
“可剛才那個男人為什麼會說你殺了人?而且那人現在正在重症監護室裏躺著,還沒有度過危險期……如果他的話不假的話,那肯定是有蹊蹺!”
時夜這麼一說,莫瀟瀟也發現了不對勁。可是內心的慌亂讓她大腦一片空白,她使勁的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
“有兩個可能。”時夜思索了片刻,又說道。
“可能之一就是你記錯了,你不是向他的肩頭或是肩窩刺了過去,而在慌亂之中向著他的心髒部位或者是動脈較多的地方,刺了過去。”
“另一個可能,就是他說的其實是假的,那人並沒有生命危險,他們隻是想要通過法律途徑來敲詐勒索你一筆吧。”
“可是我根本就沒有錢啊!再怎麼告我,我也不會有的!”莫瀟瀟在情急之下說出這麼一句,卻讓時夜有些啞然失笑。
“那就是報複了,把你送進監獄裏麵,一解他被你刺了那一下的恨意。”
聽著時夜這樣說,莫瀟瀟更是慌得不能言語了,整個人都抖啊抖啊抖,抖得像個篩子一樣……
過了好一會兒,莫瀟瀟才顫抖著說道:“可是我不能進監獄,我真的不能進監獄……”
“我要是進監獄了,我的家人怎麼辦?那孩子怎麼辦?我們家就完了……”
“而且,進了監獄,有案底的人,都找不到工作的……”莫瀟瀟眼神渙散,雙唇顫抖的說道。
麵對這樣慌亂,又不安那抹笑,時夜也隻得耐的下性子,對著她安慰道:“放心,你就是我的秘書。對於我來說,你有那麼重要的作用,我怎麼又會讓你進監獄裏麵了?”
“況且說現在,無論怎麼說。你都不用擔負法律責任,因為是他想要對你圖謀不軌在先,按法律來說的話,你最多也隻算是個正當防衛罷了。”
“這在法律上,根本就無罪你知道嗎?!”
“可是……”莫瀟瀟又想到了之前江可柔對她說的那些話。
“他對我圖謀不軌這件事情並沒有其他人知道,人證物證都沒有,隻有我的一麵之詞,他若是一口咬定他沒有對我那樣,那該怎麼辦?!”
“那是不是就根本就不算是我正當防衛啊……”
“可是我的簪子卻是狠狠的紮在了他的身上,那簪子上是有我的指紋的……這就是我傷害他的證據!到那個時候,如果法官問我的時候,我該怎麼說?法官是不會相信我的一麵之詞的!
“我被這樣的汙蔑,就算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莫瀟瀟滿臉上都顯示著心裏麵的傷心與焦急。
“你當我的律師團是吃幹飯的嗎?!他們那群人嘴皮子溜的很,就算是有罪,也能給你說成無罪,同樣的,他們也可以把無罪也能說成是有罪,更何況是還你本來就沒有做那種事情,你清清白白!”
“這對於他們來說是非常的簡單的事情。我會把這個案子交給他們,總之你放心,你一定不會有事的。”
“髒水這種東西,我絕對不允許被潑到你的身上。你就放心吧。”
時夜對著莫瀟瀟一臉堅定的說道。
而莫瀟瀟,也不知道怎的。聽著時夜語氣裏的堅定,竟然不知不覺的對著他點了點頭。
這樣就算是把這件頂天重要的事情,都交到了時夜的手上。
可能這就是出於莫瀟瀟對時夜的一種莫名的信任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