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與楊鎮長一起走過的日子
1、水香的業餘生活
按照上麵傳達的精神，各縣進行鄉鎮合並，一方麵為精簡鄉鎮機構，節約人員開支，一方麵調整不合理的布局。桃花村被擴充變為興東鎮的一部分，村委會被撤銷。水香在楊鎮長的活動下被安排在鎮計劃生育指導站，做副站長，因為沒有正式編製，所以工資和村裏差不多，一個月隻有七八百塊錢，水香人還是住在桃花村，她不願回到別墅去，不願讓傷心的往事幹擾了自己剛剛好起來的心情。水香的工作也不像從前那麼忙了，除了組織好婦檢外，也沒有什麼大事，而且現在婦檢很簡單，隻要用試紙進行小便化驗就行了，不像以前那麼要脫衣服檢查，現在做做B超就可以了。所以除了每年的三次婦檢忙一陣子外，水香也沒有什麼大事。於是，閑著的時候也學會了打麻將，水香一開始也是出於無聊，對打麻將其實並沒多大的興趣，可是在朋友的極力相勸下，漸漸打起了麻將，而且漸漸著了迷似的，一有空就去打。什麼東西都是這樣，一旦幹多了就有了癮，著了迷，水香發現自己就有了麻將癮，幾天不打，手就癢癢的，覺得空虛極了。而且打麻將有個好事，就是有人說說話，聊聊天，不會寂寞。有輸有贏，輸贏之間的不定數讓麻將充滿了魅力，怪不得以前流行一句話：十億人民九億賭，還有一億在跳舞。賭，讓人生許多不定的因素凸現得妙趣橫生，千姿百態，人生有時不就是一場賭博嗎？歌中不是唱得好嗎：我拿青春賭明天，何不瀟灑走一回。現在許多鄉村的少女奔向熱鬧的城市，她們在燈紅酒綠的閃爍中，用自己的青春的本錢去賭自己的未來、自己的人生。
除了麻將外，還有一件令水香著迷的事，那就是上網聊天，網絡的最大好處就是把天南海北的人拉到了一起，在這個虛擬的世界裏，你可以做自己現實生活中不敢做的事情。水香的網名“水中花”，她在自己的QQ空間裏貼上了自己的靚照，一上線，就有許多陌生的男人要求加為好友，並強烈要求與她視頻，要求看她的裸體，甚至有人約她一夜情。那些人的語言是直接而火辣辣的，水香一開始有點不習慣，盡管自己一個人在家，但也感到害羞，有時甚至被那些網友的話搞得火燒火燎的，後來，水香慢慢適應了，網絡嗎，本來是個虛擬的空間，寂寞的無聊的人來此聚聚，傾刻間又散之四方。水香有時也迎合網友的需要，說些動情的話，甚至把對方撩撥起來，又悄然離去，讓對方痛苦不堪，水香這時便有一種惡作劇的快感。水香有時也為自己大吃一驚，自己怎麼會有這種念頭，但不管怎麼火辣辣，水香卻從不給對方留真實的地址和聯係方式，她知道一旦讓人掌握，麻煩就會不斷，她隻是在夜晚打發一段寂寞的時光，她不願自己再受到任何的傷害。
一天早上，水香在鏡子中發現自己的臉上的憔悴，她似乎瘦了許多，畢竟丈夫的死對自己的打擊是很大的，家庭的喪失，年輕而孤獨的生活使她的心情也比以前沉重了許多，盡管這段時間王亞祺的幾次夜晚光臨讓水香的身體又有了被喚醒的激情，但隱隱中，她又預感到了一些什麼，從水香的內心來講，她也不相信王亞祺會娶她，這在鄉村很不現實，一個年輕人娶一個比自己大好幾歲的寡婦，這是這塊土地所不能容納和接受的，盡管時間已進入二十一世紀，但這畢竟是鄉村，是有著長期積習所浸染的鄉村。所以，在有了幾次與王亞祺的快樂盡情狂歡後，水香主動提出了與他分手，長痛不如短痛，未來痛不如現在痛。王亞祺也從水香的身上得到了自己的滿足，就像一道菜一樣，再好吃，吃多了也就沒味道了，於是，王亞祺在水香的要求下，也同意與她分手。最後一次王亞祺用車把水香悄悄地接到了鄰縣大豐的一個賓館裏。兩人一起逛了街，王亞祺毫不吝惜地給水香買了件漂亮的T恤，和一條深藍色的牛仔褲，兩人又一起去一家飯店吃了頓海鮮，兩人邊喝著白酒，邊交談著，不像即將分手的一對情人，倒像剛剛戀愛的小兩口子。吃完飯後，兩人又去了一家KTV包間，在包間裏，兩人一起唱歌，又一起摟抱著跳起了貼麵舞，直到王亞祺和水香的身體再也控製不住，他們才匆匆打了個的士，回到了賓館，兩人一同洗了澡，又一起上了床，用激情的身體上演著他們之間最後的一場離別。那一夜，水香流出了真誠而傷心的淚水。
2、衝動的懲罰
整個夏天，水香似乎一直在躲著楊鎮長，楊鎮長打了好多電話關心安慰水香，水香也是淡淡地應付。當楊鎮長提出兩人要聚一聚的時候，水香總是找理由往後推，這讓楊鎮長有點不愉快。楊鎮長有一次終於忍不住，偷偷跑到水香桃花村的家中，可是不巧，水香正好月經來了，楊鎮長隻好無可奈何地在水香的臉上和雙乳上胡亂地搓了一氣，悻悻作罷。
楊鎮長對水香說：你現在自由了，我們之間應該多聯係聯係，活動活動，你怎麼反而有點疏遠冷淡我呢？
水香平靜地說：我的心情能好嗎？我成了寡婦了，寡婦門前是非多，你不怕影響你的前途，我還怕別人說呢，我也是個有點知識的女人，我不要臉嗎？
你這說到哪去了，我沒有說你不要臉，但我對你還算可以吧，鄉鎮合並，要不是我，你連計生站都進不了。
進了又怎樣，還不是沒編製，跟村裏的錢差不多，還不夠我打麻將呢。
錢你要用跟我講，我在你身上可從來沒有吝嗇過。說著楊鎮長拿過自己的上衣，從口袋裏掏出幾張紅色的百元麵額的鈔票，遞到水香的手裏，你先用著，不夠，我到卡上再拿給你，一個人也不要太苦了自己，喜歡什麼就買點什麼穿穿，想吃什麼就買點什麼吃吃，沒事打打麻將散散心，別把自己悶壞了。水香覺得有點嘔心，自己成什麼了，她想把錢扔到楊鎮長的臉上，可是一想，他畢竟是個鎮長，以後的日子還離不開他，雖然自己再也不想過以前那種偷偷摸摸的生活，但也不能太傷了他，那樣對自己沒好處，水香把錢放到床頭櫃上，歎了一口氣。
楊鎮長又安慰她說：你先在計生站幹著，等有了更好的合適的位置，我再想想辦法。水香本來想把自己打算辦實體做生意的想法告訴他，但覺得今天未能陪楊鎮長盡歡，所以想了想還是等以後逢著高興的時候，再提也許效果會好些。
楊鎮長一個人悄悄地出了門，在夜色中摸到了停在公路邊上的車子。上了車，向鄰縣一家浴城開去，他要去洗洗澡搓搓背，然後再找一個小姐發泄一下心中蓄積已久未能發泄的欲火，他經常一個人去那兒，那兒的老板為他保密，而且每次都把最年輕漂亮的小姐推薦給他。楊鎮長已經跟老婆請過假，說他今天下午要出差，明晚回家，其實，他準備把這段時間送給水香，誰知運氣不好，水香不方便，他隻好掃興而歸。不過楊鎮長總是一個很快懂得轉變心情的人，他決定一個人悄悄去放縱一次，他已經好久沒去那裏了。
半個小時不到，楊鎮長的車停在了三縣交界處的“金三角”浴城，老板娘一看到楊鎮長來了，忙熱情地打招呼，給他安排了一個單人的包廂，他也很快地下了池，衝了一會兒浪，又到蒸汽房稍微蒸了幾分鍾，擦了個背，涮了牙，洗了臉，回到包廂喝茶。不一會兒，老板進來了掏出一支“中華”，又給楊鎮長倒好了茶。
李老板，我今天不在這兒敲，有沒有新來的比較豐滿漂亮的我帶走。
李老板忙不迭地堆著笑，楊老板（在浴室裏從從來不叫職務的，以免被人發現，所以統一叫老板），您放心，剛從四川來了位，才十七歲，皮膚白嫩，身材豐滿，而且一手絕活包您滿意。
你自己嚐過了吧？楊鎮長開玩笑說。
李老板一臉的委屈：我哪裏有這種機會，老婆看得緊緊的，就是有那心也沒那膽，還是留給您楊老板慢慢享用吧！
這樣，我先在這兒休息一個小時，一個小時後，你叫小姐來跟我走，楊鎮長幹脆地說。李老板說了聲：好的，便關上門去招呼小姐和其他的客人去了。一般客人，隻要跑堂的人招呼，隻有重要的客人，老板才親自出麵招呼，楊鎮長是浴城的老主顧了，可以說是李老板的貴客，所以每次來都是李老板親自招呼，有時還和楊鎮長一起去附近的排檔喝點酒，楊鎮長那時沒有一點架子，他不像個鎮長，和李老板稱兄道弟的，一邊品嚐著酒一邊說著關於女人的笑話。今天，楊鎮長的肚子裏有火要發泄，他決定帶一個小姐到賓館包上一夜，讓自己好好享受一下服務，正好忙裏偷閑地休息一下。
進了賓館，楊鎮長才發現小姐比李老板說的還要完美。小芹小姐不過十六七歲，她臉上沒有塗脂抹粉，一臉的清純與不俗，一頭秀發齊齊地披在肩上，一件白色T恤緊緊地包在身上，雙峰呼之欲出，一低頭，深深的乳溝很快讓人的目光忍不住撫摸下去，修長的雙腿穿著白色的襪子，有一種不同於一般小姐的優雅。楊鎮長先喝了一口茶，想極力地鎮定自己，他知道有一夜的時間屬於他們，可以說時間是很充裕的，他決不能提前讓自己激動。無數次經驗證明，他要慢工出細活，他叫小芹先去好好地洗一下，小芹聽話的進了浴間，不一會兒傳來了水龍頭噴灑的聲音。楊鎮長閉上眼睛，想像著流水怎樣地從她的頭，她的臉，她的脖子，她的雙乳，一直到她的腹部，她的那片芳草地上。楊鎮長的思緒隨流水一遍遍流淌，在一遍遍撫摸著小芹潔白的青春的胴體，突然，水聲停住了，他的思緒的撫摸也戛然而止。小芹出來了，沒有穿衣服，身上裹著一件白色的浴巾，到了床前，白色的浴巾一抖，掉在地毯上，楊鎮長的目光被這豐滿、潔白的青春的身體驚呆了，很快，他忘了自己剛才的想法，他無法自持，小芹主動給他脫光了衣服，他抱住了她，吻了她的嘴，接著又吻了她的臉，就像一隻幹渴的野獸用舌頭盡情地吮吸，終於找到了清泉，當他的身體一挺進入了她青春的大門時，他聽到了她的一聲嬌嫩的呻吟，不一會兒，隨著他們動作的猛烈，她像一株被暴雨狂風肆意揉搓的小草，在顫動，在發抖，小芹小姐的雙唇微張，睫毛輕顫，眼眶裏有一種茫然與無助，楊鎮長感到了她身體內麵的肉在抖動著、尖叫著、掙紮著、扭動著，他們仿佛是在進行一場生死的搏鬥，像是用彼此的身體，彼此的心情去共同演奏一曲震撼人心的交響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