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被說出千的,咽了一口口水。
“你這可得把話撩明咯。”邵斌又說著。坐在櫃台後麵的名叫幺雞和白板的跟班站了起來,怒狠狠地瞪著他們。
那個人好像是想出了脫身的法子,突然抓著那個詐和的人吼道:“不管你怎麼訛我,你詐和大家都看見了,今天非把你做了不可!”話音剛落,便拽著那人強行出了麻將室,把門摔得劈啪響。
邵斌微微地笑了聲,接著便吸了口煙。
隻過了兩三局麻將的功夫,麻將室的門被推開了。邵斌敏銳地察覺到了氣氛的突變,直勾勾地盯著開門進來的人。
“為什麼又是你!”邵斌抄起了在刀鞘裏的刀子,剛要拿刀尖指著鄧書,卻又反應過來對手是誰,便把刀收起來,眼神四處遊離了一下。
“不去上學了,回來管你舅的棋牌室?”鄧書收起濕透的黑傘,打量了一圈棋牌室。才發現所有的客人都驚慌失措地看著他和邵斌,一副見事就跑的樣子。
“沒事的,老朋友見麵太激動了開開玩笑。大家繼續,大家繼續。”鄧書的臉上是溫和的笑意。眾人見他沒有惡意,便又繼續打起麻將,氣氛變得又熱鬧起來。
鄧書把傘靠在牆邊,快步走到了邵斌麵前,掏出了三百塊說道:“邵老板,一起來一桌?”
“行啊,可隻有我一個人……”邵斌地話音未落,鄧書就打斷了他,“叫幺雞和白板一起打。你的手下裏他們打得最好。”
“等等你怎麼知道我手下的名字,還有白板根本不會打,連牌都認不齊。”
“他是裝的。”鄧書說完這句話,瞥了一眼坐在櫃台裏的白板,此時白板的臉真的跟白板一樣。
邵斌也瞥了白板一眼,什麼話都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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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自認為是學校裏的大哥,家裏有點實業,敢打架,拉幫結夥,覺得自己厲害,能在這個小地方混點地位,沒想到還有這一號人。”邵斌右手夾著煙,利索地碼著牌,“那天向你挑釁,是我的不對。”
鄧書隻是笑笑,扔出了一張二筒:“打架鬥毆就被開除了,你的那點地位也不過如此啊。”
“哎,你現在我被你整到這個地步,我也是認了……”
“不過我這次來,的確是找你有點事情。”
“你說。”
“還記得之前我跟你說過我的那個名嗎?”
“什麼名……哦記得記得,阿賴耶識。”
“這可是個好東西,不過不久的將來,就可能會給你。”
“我不懂,到底是什麼好東西啊。能否詳說?”邵斌掃了一眼自己的牌,發現還需摸一張六萬就能清一色胡牌了。心中不由得一陣竊喜。
——雖然其他方麵可能贏不了你,但論麻將,我可不是這個小地方出名……
“胡了,大四喜。”鄧書把牌一推,幺雞和白板看到後拍手稱讚。
“我還差一張六萬就胡了啊!”邵斌憤然地把牌一推,“大哥,你出千了吧!”
“先把你們仨袖管裏的牌拿出來。”鄧書用食指敲了敲桌麵。三人大驚失色,抖出了袖管裏的所有麻將。
鄧書見狀,也隻是笑笑,從白板的牌裏抽出了四張六萬。“你要的牌都被他暗杠走咯。”
三人聽完這句話,渾身都打著冷戰,其中邵斌最甚,能看到他整個身體都在抖動。
“你說的阿賴耶識,是不是無所不知,無所不曉?”
“說對了一點點。更準確地說,他像是一片海洋,聯通著所有人的意識,知道每個人心中所想。同時也埋藏著所有意識的因果輪回,所以知道這個世間所有的信息,包括過去、未來、現在。但要值得注意的是,他也有他的盲區。”
“你是說,這麼厲害的能力,要給我?”邵斌地牙齒都開始發抖起來。
“有人想要讓這個能力化為烏有,而我想要讓他繼承下去。”鄧書說道,“有些話可能現在說還不懂。然而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一點,你的命是繼承阿賴耶識的命,但同時,你也要學會保護你自己。畢竟你將來會被什麼樣的人盯上,可不好說。”
“那我……該做什麼?”
“我以後會告訴你。今天我們就聊到這裏……哦對了,最後再送你一個禮物。”鄧書說道。
“什麼?”
“你們這的規矩,不是說出千是要砍手的嗎,剛剛在門外就碰到一個,還有一個被嚇跑了。”鄧書說完這句話,掏出了一張拍立得照片,遞給了邵斌。
“替你辦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