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前還死不了，我還能繼續做下去。隻要我活著，他們還不敢輕舉妄動。”蘭斯洛特說道，“劍社的內部實則已經分裂，有跟著佛識派混的人，有完全不知情的人，也有不會跟他們混，恪守本分的人。”
“我不會去幫佛識派。”凱理好了鮮花，端坐了下來，靜靜地看著蘭斯洛特，“並不是他們險些要了我的命那麼簡單。”
“我會提拔你進領導層。”蘭斯洛特說道，“你接下來是我的代言人。”
凱默不作聲，手指輕輕地戳著指腹。
“我知道你會問，為什麼會是你。”蘭斯洛特說道，“因為，我想讓你做下一任劍社社長。”
凱突然間感到不知所措，但她還是鎮定了下來，控製住了自己語氣的激動，說道：“你為何那麼信任我，說到底，我也隻是個路人，雖然我會站在你這一邊。”
“在這之前，我便留意到了你。”蘭斯洛特輕輕一笑，“你有一點天賦，也是一個認真的姑娘。”
有一點天賦，也很認真。
凱在心裏默念著這句話，卻感受到一種莫名的心酸。
“本來想過一段時間就去你學校找你，讓你加入劍社，沒想到竟然出了這種事。不過如果是這樣，你的代號也不會是凱了……”蘭斯洛特歎了一口氣。
窗外傳來了幾聲鳥鳴。
“你要去見一個人。”蘭斯洛特用手指指了指床頭櫃的一層抽屜。凱拉開抽屜，發現裏麵是一個男生的照片，照片的背麵寫著鄧書和他的電話號碼。
“他是第二代阿賴耶識，是佛識派接下來會找的人。”蘭斯洛特似乎已經感到有點累了，微微地把眼鏡閉了起來。
“阿賴耶識，又名藏識。而阿摩羅識，也就是佛識，是第八識和第九識。在佛識派看來，阿賴耶識可以在一定條件上，升華為阿摩羅識。”
窗外突然刮起了大風，簌簌的樹葉聲傳進了房間，帶著春天微涼的潮氣。凱往窗外一看，不知什麼時候，晴空萬裏變成了陰天。室內也因此變得灰暗起來。
蘭斯洛特閉上眼睛，不知識哪來的興致，突然吟道：
“不動地前才舍藏，金剛道後異熟空，大圓無垢同時發，普照十方塵刹中。”
凱還在百思不得其解之際，突然聽到身後傳來開門聲。
貝奧武夫穿著白色的襯衫，捧著一束花，站在門口，打量著她。
5
咖啡已經涼了，凱的話也講完了。
“之前在邵斌學校的那個張斌，是被貝狄威爾引進來的人？”貝奧武夫突然話鋒一轉。
“貝狄威爾，雖然快退休了。不過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凱說道。
“哦……”
凱喝了一口咖啡，說道：“我下周有任務，要去一次法國。”
“嗯。”
“但我聽鄧書說，一場戰爭即將打響。”
貝奧武夫微微皺起了眉頭，緩緩地說道：
“說吧，以後怎麼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