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張之雯,你的學習最近有點退步了。”
辦公室裏,凱正在被班主任訓話。
“你有一點天賦,看你平常學習還是挺認真的,但現在你是高二了,在班級裏也排中等。你還有時候一請假,一天不來上課,甚至有時候一個星期不來,說什麼去外地。你現在是以學習為主,如果你在學校外有什麼事的話,最好放一放……”
凱的注意力並沒有放在老師的話上,因為耳朵裏的微型電話,此時正在給她說著緊急的事情。
“我在紅橋醫院的101病房……有話跟你說,現在就過來……”電話裏是蘭斯洛特虛弱的聲音,他已經昏迷了兩個月。
班主任依舊滔滔不絕地講著道理,但她看到凱一副皺著眉頭的苦惱樣子,於是放鬆了語氣,問道:“看來你也很著急啊,那你現在要采取什麼措施呢。”
凱沒有回答老師,而是掏出了蓋著校長印章的特批請假條。班主任立刻明白了怎麼回事,沒有說話,板著臉揮了揮手。
紅橋醫院是一所西式裝潢的醫院,是紅橋區最大的醫院。醫院裏的貴賓區,是這座城市最古老的一批建築。此時的凱便穿梭在其中一棟建築裏的走廊裏,地上鋪的是精致的波斯地毯,而走廊的兩側牆壁上則是長長的壁畫、西式鎧甲和希臘雕塑。
蘭斯洛特的病房寬敞而又明亮,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春意盎然的公園,此時正盛開著一片玫瑰。
而房間內的蘭斯洛特,此時已經瘦得猶如一句骨架,和寬大的病床比起來就如一條枯枝。他灰白的,布滿燒傷的皮膚上,插著大大小小的管道。病床一邊的機器不斷地響著滴滴的聲音。
本來有貼身護士24小時監護,但因為涉及到劍社的內政,所以醫護人員臨時被調走了。整個房間除了凱衣服的摩擦聲和那滴滴聲外,便是死一樣的寂靜。
“那天的怪獸,你應該自己也已經調查清楚了。”蘭斯洛特開門見山,“那是佛識派那幫人初期做組織移植實驗的產物,你走的那片胡同,有一棟民宅的地下室是他們的實驗室。殺死那個實驗品的任務隨機分配在了我和前任凱身上,已經確定了是有人在暗中操控,但做的很隱秘。我和前任凱,並不代表劍社最高的戰鬥力,但我想,他們是想借此除掉我們這些不想進入佛識派的,元老,也就是你們上一代的主力劍軀們。”
“對於阿摩羅識的追求,應該是自身的修煉,為什麼反而開始向一個極端發展。”凱坐在了病床邊,把帶過來的花插在了床頭櫃的玻璃瓶裏,並開始細心地打理。
“本身這樣的修煉,並不能說對,也不能說錯,但有些人,誤解了洪荒的本意,認為達到阿摩羅識,具有極強的世俗意義,這個所謂的世俗意義,可以改變我們的世界,我們的宇宙,甚至是整個時空,追溯到最原始的那一個奇點。所以,劍社使他們實行野心的工具,然而脫離了劍社後,這幫人什麼都做不了。劍社給退休劍軀的養老金雖然數額巨大,但相比較他們的研究來說,是杯水車薪。所以,這幫人依舊在勾結劍社裏的成員,但如今劍社的現狀他們又即為不滿。”
“看來他們還會有可能搞政變?”凱仔細地擺弄著襯花的位置,瞥了一眼蘭斯洛特,“不過我聽聞那幫佛識派的實力,整個劍社全部加起來和他們打都可能是一場惡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