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輛奔馳商務車上,下來了共計一百多號人,這些穿著運動服的嘿社會看都不看石厚寬他們,一臉輕鬆,有說有笑的四散開來,看似鬆軟如同烏合之眾,可暗裏卻對龍騰四海的所有人實行起了一種包圍的形式。
若是不明就裏的人看見這一幕,還直以為是哪個體育隊的人在這裏搞活動呢,但是身處局中的石厚寬等人,卻暗吞苦水,恨不得插上翅膀遠走高飛,快點脫離這個地方。
趴在房頂上的李澤也驚訝了,他也沒想到,一個小小的捕魚隊身後,居然是這麼大的勢力。這絕對不是普通的嘿社會,電視演的那種,跟這比起來,就像是鄉村非主流碰到了大都市的潮人,不是一個檔次啊!
那小頭頭估計也沒見過這種場麵,暗自擦了把汗水,緊張的走到勞斯萊斯的車前。
車門打開,副駕駛下來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這人是穿著西裝戴著眼鏡的,看起來斯斯文文。
西裝男看了眼小頭頭,笑著說:“怎麼丟的?”
小頭頭連忙一五一十的說出實情經過,說了一大堆,主題思想就是——我也不知道怎麼丟的。我什麼也沒看到,什麼也沒聽到,所以我什麼都不知道。
西裝男撣了撣衣裳,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邊小頭頭說:“身上怎麼有這麼多腳印子?還鼻青臉腫的?”
小頭頭見隱瞞不住了,隻能一五一十的又說了出來,包括水中出漩渦,他們要上岸,石厚寬扔石頭不讓他們上岸的事兒也說了。
西裝男聞言,忽的哈哈大笑,踏著大步子走到臉色煞白的石厚寬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嘿社會啊你?”
石厚寬嚇得身子一抖:“沒有沒有,不是的,我正經生意人。”
西裝男笑著大聲說:“黑吃黑啊?”
“沒有沒有,不敢,我不敢。”
“整個興元到處都是你的人啊?”
石厚寬都要尿了,恨不得扇自己兩巴掌,嘴巴大給說漏了。斃了狗了,這下咋解釋?捕魚隊的小頭頭不是說林七姐是水產市場的老板麼,現在到底什麼情況啊,一個水產市場的老板怎麼這麼牛逼啊?
喏喏的道:“不是,我開玩笑呢。”
西裝男也沒心思繼續調戲他了,對小頭頭招了招手:“二麻子你過來。”
小頭頭顛顛兒的跑到西裝男身邊:“熊哥?”
熊哥指了指石厚寬:“我們的人從來不吃虧,他怎麼打你的,你去把他打回來。”
“好的熊哥。”
二麻子點了點頭,笑著說:“石老板,對不住了。”
石厚寬鬆了一口氣,挨打好,沒有比挨打更好的選擇了,若是挨一頓打這事兒就能揭過去,簡直是老天保佑啊。
‘嘭’
二麻子一拳把石厚寬撂倒,然後按在地上揍了一頓。這是無關痛癢的,都知道熊哥這是在一件事一件事的解決,現在這隻是第一件事而已。
兩分鍾後,石厚寬鼻青臉腫的站了起來,聽熊哥繼續說:“二麻子他們給你打漁,你給他們付工錢,這有沒有錯?”
石厚寬連忙說:“沒錯沒錯,我這就付工錢。”
說著,石厚寬連忙將二麻子領到了財務室,親自給結算了幾萬塊錢。二麻子收了錢之後,熊哥道:“好了二麻子,你們可以回家了,剩下的事兒我們來處理。”
“好的熊哥。兄弟們,把剩下的四條船裝車,我們走人。”
二麻子一揮手,捕魚隊的人連忙行動了起來,將剩下的四條船很快的裝上卡車,一分鍾都不耽誤的就開走了。
捕魚隊的人走了,石厚寬也知道了,算總賬的時候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