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卷軸之謎(1 / 2)

冷淩秋見這鐵劍門上下一團和氣,想起曾在玄香穀呆的那段日子,頓時懷念不已。眾人說笑一陣,樊瑾對冷淩秋道:“楊兄弟,你不是姓楊麼,剛才二叔說你叫什麼冷...冷淩秋?這又是怎麼回事?”冷淩秋便把墜崖之後,拜入玄香穀中改姓冷的原因與眾人說了,又道:“我本姓冷,興許是楊大人怕我念及往事,心中悲苦,是以在楊府之中,便將我改為楊僮,我原本以為是楊府規矩,後來才知楊大人的良苦用心。”樊瑾道:“那我今後便稱你為冷兄弟罷。”說完想起一事,問道:“不知冷兄弟這次上北望山來,可是有什麼事麼?”

冷淩秋見他問到正題,便道:“我這次行醫江湖,曾遇到血衣樓正搶奪一幅名為《農耕伐漁圖》的畫卷,前日得遇楊大人,才知這畫卷被一分為四,太湖水寨和少林,還有翎羽山莊各執一卷,剩下這一卷正在貴派之中,現在血衣樓已得其三,隻怕不日便要來貴派相奪,是以特來告知,也好早做防範。”他現在一心報仇,也想一睹這《農耕伐漁圖》最後一卷,便故意隱瞞翎羽山莊那卷被老偷兒成不空偷去一事。

樊義聽他說完,便道:“血衣樓重現江湖一事,我已有所耳聞,但那什麼《農耕伐漁圖》,我卻未聽過,那楊士奇怎說我門中也有?莫非他信口雌黃?”冷淩秋聽他否認,心道:“楊大人曾對我講過這畫卷來曆,有理有據,自然不會張口亂說,想必此事極為隱秘,一塵真人並未交代弟子此事,所以他自己不知,也不為怪。”便道:“此事關乎國運,楊大人五朝老臣,為大明鞠躬盡瘁,怎會胡說?樊大叔好好想想,可曾在門中見過一幅一尺來長的卷軸?”

樊義麵現疑惑,頓時望向杜剛和吳士奇,那杜剛嚷嚷道:“你別看我,我也沒見過,再說這些字字畫畫,不是老三最感興趣的麼?”吳士奇低頭沉思,極力回想,眾人都眼望著他,隻怕他也未見過。那知吳士奇忽道:“師兄你不是常問我那本《陰陽曆算》是從何處得來麼?”杜剛見他不明說,頗不耐煩道:“見沒見過一句話,少扯那些。”吳士奇苦笑道:“好像見過,也好像沒見過。”杜剛頓時罵道:“這他媽是什麼話,你可說清楚些。”吳士奇道:“我曾經幫師父打掃書櫥,這本《陰陽曆算》便是從哪舊書中翻找出來,那時好像是見過一個小小卷軸,不過時間太久,我也記不清了。”

樊義聽他一說,便知冷淩秋所言不假,頓時向他問道:“你說此事關乎國運?不知這《農耕伐漁圖》中究竟有何秘密?為何血衣樓如此興師動眾,要來搶它?”冷淩秋本想明說此事,但見樊忠在此,雖然他和樊義是親兄弟,但到底是在皇上麵前當差。王振既然想找尋《淩虛奇術》,重新啟動血衣樓,說不定也是當今聖上的意思,他現在身負血仇,此事還須謹慎些,《淩虛奇術》一事,還是不說為妙,便多留一個心眼,道:“這《農耕伐漁圖》中,纏著一個大秘密,便是傳國玉璽的下落。”眾人一聽,頓時驚呼,這傳國玉璽自順帝出逃之後,便下落成謎,如能找回,當傳大明以致正統。樊義也知此事非同小可,對冷淩秋道:“既然如此,不知這楊士奇怎知此圖在我門中?”冷淩秋道:“傳聞貴派祖師一塵真人曾暗自尋訪,後來燕王登基之後,便再無下文,想必是將玉璽下落繪於圖中。後來怕此事泄露,便一劍將此圖斬為四段,太湖水寨,少林,翎羽山莊和貴派各執一段。”

樊義沉吟道:“我派祖師一塵真人曾與少林天覺,太湖韓成,翎羽山莊鄧通和道長冷謙並稱‘東南五虎’此事倒是不假。不過......”他忽然停住不說,眼望吳士奇道:“師弟可還記得那畫卷放在書櫥何處?”吳士奇撓一撓頭,道:“師兄稍等,我馬上去找。”說完快奔而去。

稍時,吳士奇真找出一幅卷軸來,冷淩秋見那卷軸一尺來長,和以前見那三幅一模一樣,心髒頓時砰砰直跳。隻是那卷軸丟在角落已有多年,蒙汙納垢,早已不現本來顏色。樊義接過,用嘴一吹,頓時灰飛塵揚,展開一看,果真是那《農耕伐漁圖》左下一角,隻是那圖時經多年,也沒保管妥善,已顯得有些發黃。圖中一條江河,還有半截魚竿垂落水中,與太湖水寨那幅剛好吻合。左下一段草書,曰:“己巳歲末,虛危星落,帛書一尺,雙龍逐日。”落款為劉伯溫。

眾人見那字乃前朝軍師劉基所題,均暗自揣測,皆不得其意。冷淩秋將那卷中所畫,牢牢記住之後,便問樊義:“不知樊大叔接下來有何安排?”樊義道:“此事非同尋常,我須稟明師父,且看他老人家如何定奪。”杜剛見這卷軸毫不起眼,如不是今日冷淩秋說出,隻怕還在那書櫥角落待上十年也無人問津。便對冷淩秋道:“小子可是騙人?那血衣樓當真是要搶這破畫?”冷淩秋見他不信,隻得將太湖水寨之事和上少林所聞一一為眾人詳細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