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意風被靜寧的突然爆發弄了個措手不及,一時有些抹不開麵子,也不想服什麼軟,是,他是考慮不周,可是,他又沒叫別的人,不就是叫了她嗎?還要怎麼樣?
他想著,氣就上來了。
索性也不去追了,轉身進了屋子。
沒有黃瓜,還不吃菜了?
她佟靜寧有什麼了不得的,不就是會燒菜,會哄孩子嗎?是個女人都做得來,當然要傳統一些的,現如今,不少年輕女孩子連鍋怎麼使都不會。
他牢記一幫哥們兒的良言,女人寵不得,一個個真以為自己是皇後娘娘了,把男人當取款機,托貨車,炫耀的資本,現在的女人抖了,真以為和男人平起平坐了?!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一個個的。
想得他的寵,先照照鏡子吧。
她佟靜寧有什麼啊?是盤兒亮?還是身材魔鬼?一個小秘書,還離過婚,講難聽點,一個二手貨,找個他這樣的,還不夢裏笑醒了去,這才沒怎麼的呢,就敢和他來質氣了?那以後要是真登堂入室了,還不翻了天去?
越想越覺得自己有理,不用去找她。越想越覺得自己沒犯大錯,靜寧根本是小題大作,根本是別有目的。她想教訓他,嗬嗬,歇著去吧,也不看看他是什麼人,花叢中過來的,冷不下顆心,還過什麼?!這種小招數用到他身上,找刺激吧!
“爸爸,阿姨呢?”正這兒自己拆解打氣呢,湘虹和嚴嶽走了下來。
“她,回去了。”嚴意風看到兩個孩子,還是笑逐顏開的,畢竟是自己的骨肉啊,怎麼看怎麼喜歡的。
“啊?”湘虹一下子呆掉了,“回去了?”
“為什麼?”嚴嶽仰起頭,今天爸爸不是叫了一桌的好吃的,怎麼不讓阿姨留下來一起吃呢?
兩個孩子瞪大眼睛看著父親,剛剛開心的小臉兒上都現出一疑惑迷茫。
“她,有事。”嚴意風拉開椅子,對孩子們對靜寧的關注,有些不滿。他才是他們的父親,是他們在這世上最親近的人,而靜寧,如果他不承認,頂多算得上一個有點熟的外人,沒錯,外人!
兩個孩子互相看看,雖然年紀小,但他們都很敏感,父親的落寞寡歡,都是看在眼裏的。
“爸爸,你是不是和阿姨吵架了?”湘虹反應快些,畢竟前麵,靜寧當著她的麵掉淚了。
“沒有。”誰跟她吵?是她自己莫名其妙生氣了,好哇?!委屈的是他!
湘虹和嚴嶽對視了一下,再瞄瞄靜靜的門,心裏都跟打翻了五味瓶似的,剛剛的興奮勁兒,象漏了氣兒的氣球似的,一下子,全,沒了。
“呆站著幹什麼?”嚴意風看兩個孩子站在邊上,一動不動,不由的皺起了眉,“來,來,趕緊坐下,看看蛋糕。”
剛把蛋糕上的粉色蝴蝶結拉開,突然聽到外麵有聲音。
嚴意風暗自得意,還是舍不得吧?這不,自己個兒過來了?!跟他耍手段,她太嫩了。
“阿姨!”湘虹也聽到了,一下子跳下椅子,嗒嗒嗒的跑到門口兒,拉開門,衝著外麵就是甜蜜蜜的一聲兒,“阿姨!”
“哎!湘虹啊,長這麼高了!”一聲嬌媚的聲音驀地響起。
湘虹抬起頭,看清了門外的人,一下子僵在門口兒。
而嚴意風也是一愣,這不是靜寧的喉嚨,他站起身走到門口兒。
院子裏,一個美麗的女郎,甩動著一頭如瀑的黑發,緩緩的摘下墨鏡,彎起一雙美麗的眼睛,漾起柔媚的笑靨,看向嚴意風父女倆。
“嚴大哥,生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