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戴芙蓉咬了咬牙,提出來,如果他們結婚,那她希望,新居裏暫時不要讓孩子們過去……

沒想到,嚴意風當時就炸了。如果不是在大庭廣眾麵前,戴芙蓉深信,他一定會掐住自已的脖子,讓她窒息的。

“你如果這樣想,那,我也沒辦法。”嚴意風冷漠的夾了柱菜送進口裏。

戴芙蓉呆掉了。她隻是在試探啊!!他,他竟這樣冷淡的回答?!連句挽留的話連個眼神兒都沒有,她以為,至少看在她為他,為他的兩個孩子那樣辛苦的份兒上,他會說一兩句什麼,讓她好受些,可是,他隻是皺著眉,繃著臉,什麼也不說。那一刻,她的心,碎了。

她獨自離開,與其說是離開,不如說是逃開了。當初她有多大的決心去追嚴意風,這會兒,就有多大的決心,離開。

隻是,她還是傷心。

嚴意風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就那麼眼睜睜的看著她走開,這個認知,徹底的打擊了她。

於是,她來到了這座小城,想著遊覽一下,散散心。

沒想到,這裏遇到了好久不見的何依蘭。

“真的,就這樣?”何依蘭聽得目瞪口呆,就因為這,就分手了?!

“還能怎麼樣?”芙蓉托著腮看了看何依蘭,“你,現在怎麼樣了?”

“不好。”何依蘭倒也坦率,直言不諱。

“哦?”戴芙蓉一挑眉,怎麼也不好?!

“我離婚了。”何依蘭咬了下牙,“而且,我又遇上了梁晏。”

“什麼?”戴芙蓉震驚了。

梁晏?!

“可是,他不要我了。”何依蘭看到她的眼神兒,還以為她在為這奇妙的緣份感歎,自顧自的哀歎下去,“他說他現在隻想好好的和他的妻子相處,可是,天知道,他那個妻子,既普通,又,”她壓低了聲,“又對他不忠。”

“什麼意思?”戴芙蓉順著她的話問下去,不過,她根本是心不在焉,另有所思,可惜,何依蘭根本就沒發現。

“你不知道,”何依蘭幽幽怨怨,想起來,還是覺得自已憋屈得很,“梁晏當年在山上出過事兒,他,不能生育了,可是,他妻子居然生了個兒子。”

戴芙蓉眯起眼,似乎在消化這個消息,又似乎在思謀著什麼。

“你見過他妻子了?”

“見過了。”何依蘭點了點頭。

“她,叫什麼?”千萬不要是她想到的那樣子。

“佟靜寧。”何依蘭恨恨的吐出情敵的名字,她不會忘記的,正是這個平凡的女人,正在毀了她對未來的希望。

戴芙蓉怔了一會兒,她低頭看著麵前醇香的咖啡,就那麼看著,仿佛那細致的瓷杯裏有什麼吸住了她的目光似的,然後,她突然抬起頭來,一雙眼,晶晶亮亮,好象剛剛在水裏洗過一般。

“或許,我可以試試,幫你,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