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寧!”

在嚴意風被自己的父母搞得莫名其妙的時候,靜寧正和梁晏一起坐在客廳裏。

身後的臥室裏,歡歡已經睡熟了。

兩個成人,相對而坐,卻久久無語。

梁晏忍不住,低低喚了聲。

“阿晏,”靜寧端起麵前的紅酒,送到唇邊潤了下唇,歡歡已經斷奶,現在,她睡前總是稍微喝一點紅酒。

“我們一起也有一年多了,你覺得怎麼樣?”

她的語氣平平淡淡,好象在說天氣一樣,完全是一副閑聊的樣子,但吐出的話卻是讓梁晏的心陡地提了起來。

這些天來,他一直是忐忑的,嚴意風在他麵前信誓旦旦的說要重新追求靜寧。而他在不久前,還在同何依蘭頻繁約會,如果不是何依蘭自曝其短,隻怕此時他還不一定會回頭……

他愧對靜寧。

但是,如果靜寧選擇嚴意風,他,真的,不甘哪!

在靜寧最無助,最需要人幫襯的時候,呆在她身邊的是他呀!

但這些,他又怎麼說得出口呢?!

左右都是難。

靜寧抿了口紅酒,身體向後靠了靠,擺了個舒適的姿勢,眼神兒有些迷離的穿過梁晏,投向窗外的夜空。

“其實,這一年多來,我想了很多,我也感受到了很多,我常常想,當初我如果沒有遇到你,會怎麼樣?是不是隻能在生下孩子之後,聯係哥哥,讓他回國來帶我出去?”

靜寧口裏的哥哥,是她的堂哥,是她父親的一位遠房兄弟的兒子,早早的,父親就因病去世了,靜寧七歲的時候,他母親輾轉找到了靜寧的父親,請求他收養自己的兒子,靜寧的父母同意了,從此,靜寧有了一個哥哥,這位哥哥大學畢業後就出國留學,後來去了加拿大,定居在那邊。

兄妹倆逢年過節都會通過電話網絡聯係。

關係雖淡,情意卻真。

“說實在的,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可是,老天照應,我遇上了你,雖然我也有點疑心,你當時是不是有什麼心思,但這一年多來,你對我,對歡歡,我都看在眼裏,記在心裏,我一直想跟你說,那個先前的什麼交易不交易的,不算了吧,我,我,”

“我們做真夫妻吧。”梁晏握住她的手,輕輕的拿下她手中的杯子,一點一點的將她拉近自己,兩人的眼睛專注的凝視著彼此,此時,此刻,此地,他們看不到別的,聽不見別的,他們的眼裏隻有眼前的人,他(她)就是此時此地最重要最值得關注的人!

梁晏的吻輕輕落在靜寧的額頭上,眼睛上,鼻梁上,他象個吮吸棒棒糖的孩子,舌頭輕繞著,將糖嚐了一圈兒,然後,才狠狠吮吸一大口,讓蜜甜的水盈滿口中,他的吻最後落在靜寧的唇上,兩人緊緊相擁著彼此,細細廝磨著彼此,好象在較量,好象在試探,又好象在逗弄著彼此,他們象兩個調皮的孩子,斤斤計較著,卻又無法分割著,牽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