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伯的話蕭憶聽得很明白,意識到劉伯可能以為他不願參加這個保護計劃,蕭憶的連忙開口解釋,“不,不是,我願意參加這個計劃,而且,如果我能夠盡自己一點力幫你們抓到他,我也會很高興的。”
蕭憶說的是實話,盡管麵對死亡的時候他的內心充滿了恐懼,而且他也有些害怕那個險些殺了他的人。
但是一想到自己的父母很可能已經死在了他的手裏,蕭憶隻覺得怒不可遏,恨不得那人立刻就出現在他的麵前,好讓他為自己的父母報仇。
劉伯這才滿意地點點頭,“好,有你這句話我們就放心了,我們已經向上級彙報,相信用不了多久,上級就會派人來保護你了。”
“那我現在要做什麼?”蕭憶詢問,他隻知道自己不能這樣坐以待斃。
劉伯看著他,愣了一下,隻是笑,“你現在什麼都不用做,隻要等著那人出現就是了,萬一他出現了,你隻要想辦法保護自己的安全就是了。當然,如果你想到了什麼今天你忘了說的細節,你也可以隨時聯係我們。”
說完,劉伯給他遞來了一張名片。蕭憶接過來看了一眼,上麵竟然隻有電話號碼,其他的信息全都是空的。
蕭憶點點頭,又一次看向眼前的兩個人,“請你們無論如何都要竭盡全力抓到他,我在這裏先謝過你們了。”
程顥一直站著,居高臨下地看了他一眼,仍舊麵無表情,“你放心,這個不用你說,我們也一定會盡快抓到他的。”
劉伯看了程顥一眼,似乎是有些怪責他說話的直白和失禮。程顥的嘴角微微抽了抽,不再說什麼。
蕭憶臉上也有些尷尬,沒有說什麼。
收回目光,劉伯看著他又是微笑,“你說的我們都可以答應你,不過你也要答應我們一個條件。”
“什麼?”蕭憶看著他,有些迷茫。
劉伯仍舊在笑,目光卻不知為何帶著一絲寒意,“有關薑姓上尉的事,從現在開始,你一個字都不能再對其他人提起,這件事要絕對保密。一旦你泄漏出去,你的安全將會無法保證,而且,根據目擊者保護計劃,你將會受到難以想象的懲罰。”
蕭憶打了個寒顫,愣了一下,這才機械地點點頭,“我知道了,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
劉伯臉上這才又恢複了笑容,“這就好。”接著,劉伯又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鍾,“好了,時間不早了,那麼我們今天的談話就在到這吧,我們下次再見。”
“再見。”蕭憶隻是機械地回了一句。
劉伯同程顥走了出去。
四下無人,走廊靜得幾乎能夠聽到針掉落的聲音,四周的病房全部是空的,裏麵是漆黑的,一路上也並沒有護士或是醫生走過。
為了對蕭憶實行更好的監管,他們不惜動用了軍需局的力量,將整層樓都清空了。
離病房遠了,四下無人,程顥這才皺了皺眉,忍不住開口,“不過是個普通的學生,竟然敢那般同上校您說話,真是口無遮攔,膽大妄為。”
劉伯聽了卻是笑笑,“你呀,就是太較真了。這裏不是軍區,再者他又不是軍人,無需遵守軍區的等級製度。而且,我都不生氣,你生氣做什麼?”
程顥聽了,隻是悶悶的,不說話。
劉伯看了他一眼,笑意收斂,眼神變得認真起來,“來之前我已經叫人調查過了,他和他的家人沒什麼特別的,都是普通人。那麼之前我們做出的,薑楓會去找與這事有關的人的猜測就是錯的。這家人很普通,沒有一點特別之處,與薑楓更是沒有任何關係。”
“那您的意思是,薑楓可能僅僅是因為在逃亡時不小心被這家人撞見所以才痛下殺手嗎?所以薑楓之所以找上這家人,都隻是巧合?”程顥開口詢問,心裏卻多了疑惑,“可是您不會覺得真的太巧了嗎?”
“是不是巧合我現在還不敢斷定,”劉伯開口,目光深遠地看向了遠處,“所以才要讓他加入保護計劃,我們守株待兔,如果薑楓真的再次出現,必要的時候,將他用作誘餌,犧牲一個他,如果能夠抓到薑楓,那麼他對軍區也算是大功一件了。”
程顥點點頭,發出一絲感歎,“這次隻願能夠盡快抓住薑楓把東西找回來才好,時間拖得越久,恐怕對我們隻會越不利。”
劉伯一直聽著,再次將目光投向了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