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書雁轉身,一片烏鴉鴉的人頭人臉,分明沒有見那位澤武公子的身影。儼然是她自己想多了,難道她自己還是挺擔心把他單獨留在了家裏麵?畢竟人家受了傷的。
對於她的回眸,某人在人群裏勾起優雅的嘴角像是眯眯一笑。當然,不可能讓她發現他了。
沒有找到人的齊書雁回頭,鋒芒的眼神直射到前麵指著她要燒死她的趙神醫上,毫無畏懼:“我是妖女,你又是什麼妖怪,興風作浪,阻止我救人,目的何在?想讓這裏所有人死嗎?!”
趙神醫指著她的手開始顫抖起來。隻看四周的百姓都因為齊書雁的話義憤填膺,隻差都拿起磚頭集體討伐起趙神醫:“滾!還敢說自己是神醫,原來是恨不得我們死!”
“周大人在不?請周大人為我們縣裏百姓做主!”
趙神醫錯就錯在,再怎麼不對都不該為自己私利想讓病人死。那根本不能叫做大夫了。
“不,不是的。”趙神醫急忙解釋著,“隻是無法解釋為何她能治療虜瘡,明明虜瘡是天下無人能治的病!”
懶得和這種人較勁了,速戰速決的齊書雁,衝王捕頭作揖:“大人一身正氣,深受百姓敬愛,事實真相是非,已經在大人麵前了,小女子信賴大人的判斷。”
王捕頭吃驚的眼神落到她這貌似不起眼的一個揖上,隻知道眼前這女子說話中流露的談吐修養,遠遠不知道超過趙神醫多少倍。王捕頭的眼神沉了下來,轉身對著趙神醫說:“跟我回去同周大人稟明。”
趙神醫的臉色唰的白了起來:“王捕頭,你這個說的什麼話,虜瘡一旦傳染到整個周縣的百姓,你該當何責?”
“這不是虜瘡。”
“王捕頭你相信這個村婦的話不信我的!”
“我現在隻懷疑,你是不是要詛咒我死!要真是虜瘡,你我都逃不掉,你也是想死嗎?”
趙神醫嘴巴哆嗦著,當然他從一開始都知道這不是虜瘡,但是沒有想到半路殺出這麼個女人把他的神醫招牌徹底砸了。
“把他抓起來!”王捕頭對底下的人下令。
兩個捕快上去左右夾住趙神醫,趙神醫一路大喊冤枉,然而路上百姓根本沒有人理他,甚至都往他身上吐沫。
朱澤武看到這個結果似乎才稍微有些滿意,如果這裏的縣官更想討好他應該是這個假神醫燒了以一儆百。當然,縣官理應不知道他的想法,然而摸不準他的消息已經傳到縣官那兒。果然是,在他再往陳淨冬和百啟那裏一瞥時,那兩人的腦袋都落得更低了。
“看來,陳學士之所以之前胸有成竹讓朕不需擔憂,是見過這裏的縣官了。”?“是,皇上在此地失蹤如此大事情。”陳淨冬誠惶誠恐道,“臣肯定是不敢不調集力所能及的力量尋找保護皇上的周全。”
“說吧,還有誰知道?”
“忠親王和林將軍,都已在路上,應該在今夜抵達迎接聖上!”
朱澤武擺起袖子哼了一聲:就知道這群人,肯定不會讓他在外麵逍遙自得多久的,每分每秒都恨不得把他趕緊弄回宮裏綁在皇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