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娘娘,臣女冤枉!”鍾玉屏大喊大叫起來,眼看再不撇清自己的罪證就坐定了,“神女果是神物,怎麼可能讓人犯病。”

“說的對。那個名醫說了,說是神女果是治病的神藥,可是,那是神創造神女果,是讓病人服用治病不是讓他人利用來成為凶器。任何物體卡住人的肺都能把人致死,好比人被噎死一樣。太後娘娘可以想想被噎死的人是怎麼死的。”姚老太太義憤填膺地說,此時此刻她能不幫著自己孫女報仇雪恨?

太後經由姚老太太的話,想象自己被卡死的那個畫麵,整張臉不由一白,更是火冒三丈。管這人是不是神庭過來的,隻要想弄死她太後的,一律不可能放過。

“把她抓起來!”太後一隻憤怒的手指伸出去。

鍾玉屏早就被抓起來,再有太後這句話,是要被送入大牢裏了。每個人都想這是鍾玉屏最壞的下場不是嗎?

誰也沒有想到,垂簾後麵此時發出了另一道聲音:“給朕拉出去,直接斬了。”

大堂片刻的安靜,鴉雀無聲。那個誓死要替孫女報仇的姚老太太都不禁有嚇了一跳的表情。太後看著皇帝同樣目露意外。

“怎麼,太後覺得此人性命該留下?不是想奪走太後的命嗎?”

“不,哀家——皇上的處置做的對。”太後低下頭說。

她要是說不對,豈不是同意了某人來殺自己。等同於說她太後犯傻了,犯傻的人怎能繼續做鳳宮的主人。

“啊!”被拉出屋子的鍾玉屏一路尖叫,她恐怕死都不相信自己什麼都沒有來得及做居然這樣就死了,“皇上,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呀!”

齊書雁的眉毛挑了一下:果然是,皇權至上!

這個鍾玉屏,把自己和神庭看得太高了,忘了,統治這個國家的其實是誰!皇帝不殺了你才怪了!

外麵斬首的大刀,嚓,在星空下劃過一道濃墨的血腥。

鍾玉屏的尖叫聲刹然而止。

大堂裏更是寂靜到如死一般,地上連掉根針都能聽見。所有人的心跳,恐怕除了穿著龍袍的那位,全部加速呈現出離死也差不多的速度。

說殺就殺,眼前的皇帝就是這樣的存在。

齊書雁突然想到慧蘭口裏說的暴君,以剛才自己親眼目睹到的,還真有那麼一點。

不像現代,審判一個人是否死刑需要三堂六審,死刑犯都可以請律師為自己做無罪辯護。從犯人抓起來到被判死刑,有的經曆長達幾年的庭審才定罪。更別說,有些國家杜絕了死刑。而在古代,隻要皇帝一個人都能說了算了。

“太後。”

“哎,皇上——”剛同樣經曆目睹了眼前一幕的太後,似乎都有一絲小慌張。可能是,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兒子做事有這樣的風格吧。新皇登基一年,各種風言風語都有,但是,總體上不就是,剛登基,做事總得戰戰兢兢的不是嗎?

錯了。所有人都錯了。眼前的皇帝似乎早脫離了剛登基的不適,掌控了所有的大權。太後此時麵對自己兒子的那種底氣不足,就此可以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