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殺,深意恐怕是會在這個皇宮中源遠流長。
“太後的病如何了?”皇帝的聲音顯得輕描淡寫,仿佛剛才發生了什麼事都如同過眼煙雲,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太後坐在了皇帝身邊,同樣端著什麼都不知道的語氣說:“皇上體恤哀家,哀家的病已經好多了。倒是皇上需要保重龍體,據說是,近來進京使節多是想見到皇上的。哀家生怕這些人一窩蜂來京,不知是揣了什麼目的。”
“這些人揣了什麼目的都好,在朕的地盤上,還是朕說了算的。”
都是皇帝說了算的,好個意味深長。當下,更是誰都不敢發一句聲。
太後點點頭:“那是的,大金的土地上,誰敢來犯,定是不饒!”
“太後保重身體。對了,朕給太後送來的那個茶,太後沒事可以喝喝,太後賞給其他人也可以的。獨樂樂不如眾樂樂。”
“是,皇上說的是。這樣,張公公,皇上賜的那個茶呢,今兒哀家高興,在場眾人每人都人手一份。”
就此姚老太太和齊書雁雙手高舉接過太後賞的貢茶,正確的說,是皇帝賞的。
“夜深了,都去休息吧。”皇帝發這一句聲,所有人都退了出去。
齊書雁起身後轉身退出去的時候,感覺是好像有一道目光透過垂簾落在自己背上。這令她登時心頭一愣,怎麼又有一種似曾相識感?
來到外麵,姚老太太和她分道揚鑣,在要離開的時候,姚老太太衝著她做了一福。
這個老太太挺有意思的,儼然是知道她的存在的,而且,清楚今天能拿下鍾玉屏給自己孫女報仇,全都是她齊書雁的功勞。
齊書雁麵帶微笑,向對方拱手回禮。
姚老太太衝著她笑著咧開一排老當益壯的白牙,才領著其他人離開。
齊書雁一個人,由於太後沒有說她可以回家,於是一個人回到剛才自己住的客房,睡覺去。
和太後談了一會,朱澤武讓太後去睡覺。
太後睡了,他就一個人走出來了。
跟在他後麵提著燈籠的孫公公,看他在前麵一個頓腳,登時跟著站住。
“換人吧。”朱澤武道。
早就在待命的百啟立馬上來,接過孫公公手裏的燈籠,笑眯眯地對他說:“主子,是去三姑娘那?”
當然是去她那裏了。之前就打算是偷偷摸摸來看她的。沒有想到剛到鳳宮就聽說了出了大事。以她本身,他也知道她都能拿下太後怎麼會拿不下一個鍾玉屏。問題是,這個鍾玉屏做的事情,剛好撞到他今兒很不高興的心頭上了。
他大哥的事情剛明朗,是被人蓄謀害死,而且是運用了醫學知識害死的。所以,這個鍾玉屏做的事,和害死他哥的一幫人一樣的策略,怎不叫他怒火中燒。
殺了,斬了,還便宜了呢。
“走。”他提步轉身,一邊把剛才臨時套上的龍袍給解了扔到了百啟手裏。
隻知道在她麵前得再小心不過,她太聰明了。那時走到她身邊的時候,他掌心裏都捏出把汗,生怕一下子她抬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