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老爺子老謀深算的眼珠轉悠兩圈,對齊書雁暗中點一下頭。
齊書雁看了下自己兄長,得到齊書智表明沒有其它事後,才跟隨了安文郡主一起走。
路上,安文郡主主動攬起了齊書雁的手,顯示了無比的主動親密。
齊書雁無奈隻能任這位熱情過度的郡主拉著自己。
兩人隨之上了馬車向宮中進發。
遠遠眺望的話,似乎能看到前頭皇帝那麵招搖的金黃大旗在大風中飄舞著,好比龍騰飛天。
“今日的人真多。”安文郡主手裏拿了一把團扇,慢悠悠地給自己扇了扇風,儼然作姿態多於其它。在她坐著的位置底下,可是有兩個婢女一刻不停地給她扇風。
齊書雁端起碗茶,輕輕地吹了下碗口的熱氣。
“好喝嗎?”安文郡主的眼睛突然對起她的臉瞧著。
齊書雁被對方的目光看得一陣發怵。感覺對方的眼神裏有些奇怪。
“本郡主是說,這個茶是皇上賜的,據說,齊大夫在鳳宮的時候同樣喝過。”安文郡主的眼珠子眯了眯,嘴縮圓突然發出一聲驚歎的樣子,“你這個頭發上的發簪真漂亮,上哪兒買的?”
眼看對方的手宛如都要觸摸到她頭發上那支雲雀金簪,齊書雁不由自主地退了下躲過對方的手:“草民也不太清楚,是讓人隨便在街上哪家雜貨鋪裏買的。”
“隨便?”安文郡主嘴角上揚出那絲笑,似笑非笑的,“齊大夫是個能人,入宮都敢隨便戴個發簪。”
齊書雁默默地冷靜地看著對方。
安文郡主接到她那絲眼神,立馬拿帕子捂住自己嘴巴笑道:“齊大夫被嚇到了?真怪本郡主,本郡主是忍不住和齊大夫開了個玩笑,齊大夫別放在心上。”
對方儼然是在試探她呢。
“一看都像是男人送的東西。”安文郡主在帕子後麵隱藏的臉忽然顯出一絲高深莫測。
齊書雁不做聲,確實是男人送的東西又怎樣。
安文郡主卻被她這個沉默嚇了跳:“是誰?”
“郡主對他人的隱私十分感興趣嗎?”齊書雁說。
安文郡主趕緊否認:“不不不。本郡主隻是想——”
想什麼?
鼓樓上擂鼓的聲音咚咚咚,響徹天地間。
這意味著皇帝擺駕回到了皇宮裏麵。
眾臣早在大殿等待皇帝的降臨。
齊書雁和安文郡主的對話在這個時候被打斷,兩人隻能是先隨大部隊下了馬車。饒是皇親國戚,同樣是皇帝的臣民。所有人都要集中到皇帝的正殿去排隊。
走到正殿的時候,隻看黑壓壓的人頭都整齊排列在正殿門前的空地上,少說有上千人,一個個都是穿著朝服。女性倘若有命婦身份的在參加這樣的特殊場合時同樣是要身穿命婦的朝服。好比安文郡主此時身上穿的相對寬敞特別製作的孕婦裝,同樣要戴上大金王朝命婦等級分類所象征的幾品花釵,領口必然是要以什麼樣的花紋裝飾,穿的褙子同樣有特殊規定和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