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臣的意思是——”
“沒事,三弟,慢慢說。朕聽著。”金燦燦的龍袍仿佛龍舞動一般,旋身而過之後坐落在了車旁華蓋下的金黃轎座上。一隻手枕著好看的下巴,朱澤武似乎顯得一點都不著急。
兩旁站立的宮女高舉著芭蕉扇緩慢地給皇帝扇著清風。
朱澤鑫的目光卻似乎能順著朱澤武遠眺的視線,望到遠處的看台,那裏有個人影屹立在眾人之中卻如同日月一般讓朱澤武無法移開視線?朱澤鑫眉頭皺緊,頭微低:“臣自然相信皇上做這些事情都是經過深思熟慮之後的決定。”
“你相信朕就好,三弟。這樣,回宮之後,找個時間,朕與你不計君臣,隻是兄弟慢慢聊。三弟這個年紀,婚事也早該定了,太後一直覺得朕在這點上對忠親王不夠好。”
“臣,臣不敢!皇上都沒有大婚,臣哪敢——”朱澤鑫臉色如同惶恐地回應著。
朱澤武慢悠悠的黑瞳在麵前的人臉上劃過,那雙視線在遠方哪兒跳了下後,下令:“擺駕回宮。”
“是,皇上!”
皇帝的儀仗隊轟轟烈烈向皇宮進發。
在聖地裏的所有臣子都跪在地上誠懇地目送皇帝先走。
齊書雁站在眾人中間,隻覺得很遠的地方有道視線若有若無朝她這裏瞥了一下。這一刻的感覺,竟然讓她感覺著他那人似乎離她距離並不遙遠。
他來了!
在這裏附近的地方。
齊書雁心頭不由砰砰兩下漏跳了拍子。
周圍所有人肯定都沒有察覺到他的存在,因為都還沉浸在剛才皇帝對於某人的態度上。眼看回頭看過去,聖壇上已經沒有一個人影。神女們僧人們由於皇帝走時半句不發,都愣在原地的樣子吹著冷風。
這可能是前所未有的皇帝如此地冷待神庭。
每個人就此心頭有些惶惶起來。哪怕是剛才與南陽郡王妃針鋒相對的安文郡主都咬了一下嘴唇。
“皇上,皇上肯定是很慎重的。”安郡王的聲音壓得很低,然而似乎連他自己都不太敢確定。主要是新皇登基後,一直給所有人的感覺是捉摸不定。
對於這點,齊書雁卻很確定。當今的皇帝肯定是更慎重不過了。否則,對於一個意圖想殺自己的人,不得早下手了。
齊書雁轉頭對自己兄長小聲說:“哥,你傷未全好,妹子隻願你量力而行。”
齊書智於她這句話愣了下:她都知道!
皇帝走遠了,眾人從看台上下來。按照老規矩,衛國公府的人是要走在皇親國戚們身後。因而,齊老爺子帶著孫子孫女在後麵等其他人先下去。安文郡主忽然在大隊伍中轉身,衝齊書雁走了過來:“齊大夫,好久沒有見了。”
“郡主看來心情愉悅,氣色紅潤。”齊書雁同樣微笑以對。
“是嗎?”聽到齊大夫這麼說,安文郡主很是高興,拿起手拍拍自己的臉。誰不知道齊大夫這樣誇,說明她和孩子都很健康,沒有比這個令她這位孕婦更高興的事了。
“是的,沒有錯。”齊書雁道。
“齊大夫倘若不介意的話,跟隨本郡主坐上馬車,本郡主想和齊大夫敘敘舊。”安文郡主盛情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