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下?”我睜開眼睛的同時,河泉也睜開了眼睛,嘴裏竟然蹦出了這麼兩個字。
帳下,是九山界的最高稱謂,目前隻有虎頑一人可稱為帳下,但眼前這個人,明顯不是虎頑。
“哈哈哈哈哈……好力道!”紅發大漢哈哈大笑,這一笑可把我笑精神了,這……這不是餘元的聲音嗎?但此人的塊頭明顯比餘元大一圈啊,況且餘元的頭發也不是這個顏色的!
莫非……
莫非石立說的,是真的?
幾位死去上主的金身,果真在虎頑的大帳?
我知道餘元似乎是沙棘山老上主壟盧的元神在三界的轉世,而石立則告訴我三山女主的金身就在虎頑的大帳,結合石立告訴我的和我自己知道的,貌似隻有這一種可能:
沙棘山上主壟盧與玉帝的父親張印比武失敗羞愧自盡,其女壟虞將父上之死歸罪於張印,遂率族投奔敵盟,這期間,壟盧的金身應該一直在沙棘山的大帳。後來虎頑殺死了壟虞,自然也會繳獲壟盧的金身,遂將父女二人之金身一同藏於大帳之中,後來餘元變成了水缸,被好奇的帳衛搬到了大帳讓虎頑的媳婦去辨認,結果餘元與壟盧的金身合而為一,恢複了上主的本尊。
看來石立沒騙我,元神合一的計策,貌似是可行的!
這麼說,錯怪石立了?
虎頑安排在三界的眼線,究竟是誰?
“接招!!!!”但見紅發大漢一手緊緊的攥住了石斧的斧刃,另一隻手則流星般砸向虎延的胸口。而虎延此時已然處於驚呆的狀態,被這紅發大漢一拳正中前胸,隻聽噗嗤一聲悶響,這虎延兩眼一翻,喊都沒喊便炮彈般跌落密林。
這個人,真的是壟盧!!
隻有老一輩的開世上神,才可能有這個實力!
要說這虎延,雖是上神之子,但或許是修行時間不夠長的緣故,其實力僅比李天王稍強,我燒著修行勉強也能跟他打平手,若真是虎頑那種力量,別說燒修行,把我全燒了也是邊都靠不上的。
“帳下!!!”河泉兩眼含淚,“原來你還活著!!”
“嗯??”紅發大漢回過頭看了看河泉,“汝……可是沙棘山之兵?”
“帳下!鄙將卑名河泉,乃沙棘山樹下陣營首!”但見河泉兩手握拳叉腰,低頭弓腿向著紅發大漢行了一個怪異的禮,這不是九山的營禮,應該也不是帳禮,很可能是:沙棘山的禮儀。
“此為何人?”壟盧注意到了被數個蠻兵抬著的我,我也是一驚,怎麼?難道金身合一,就記不得從前的事了?“大……大哥……可還記得……三界之事?”我強打精神勉強言語,“我是楊戩!是你的結拜兄弟啊!”
“結拜兄弟?”但見壟盧一臉的狐疑,“本帳,何時有過結拜兄弟?汝口中那三界,又為何物??汝竟身著鐵齒山之甲胄,可是奸細呼!!??”
真可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一切記憶都沒了,但脾氣還是沒變,此時若換成餘元,恐怕也得問這個問題。
“大哥,此事說來話長,還請大哥一展神通,退鐵齒山之兵!”我用餘光看了看四周,在我們說話的時候,虎延帶來的羞製老兵已然跑了將近一多半,但另外那一少半,約麼兩萬多的羞兵卻將我們圍在了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