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擺酒,給楊大人接風!!!”虎離啪的一巴掌拍在了我的肩膀上,眼神中滿是興奮與激動,確實是性情中人,剛才還準備用炮轟我,幾分鍾不到,已經改成擺酒接風了。
“別帳客氣!”我施禮道。
“帳下!!”虎離雙手抱肩,出乎預料的對壟盧施了一個九山的營禮,“我等既已成盟,敢問帳下可敢與本帳宴前鬥酒?”
“哼!!”壟盧一臉的不屑,“汝等小兒!有何資格與本帳鬥酒?”要說也是,論輩分的話,虎離乃是壟盧兒子輩的人物,想鬥酒怎麼說也得把你老子喊來啊。
“哼!汝雖貴為帳下,卻是那亡族之主!”一聽壟盧不給麵子,虎離非但沒生氣,反而是一臉的輕蔑,“陣前之鬥,帳下那沙棘山已敗於我鐵齒山!莫非,宴前之鬥,帳下也不敢嗎?”
“你!!!!!”聽虎離這麼一說,壟盧當場就要衝鋒,嚇得我臉都綠了,沒等壟盧出手便飛身擋在了壟盧的進攻路線上,“大哥息怒!若大哥不勝酒力,由為弟代大哥與別帳鬥酒如何?”
“有道是父債子償……”壟盧伸出手,緩緩的將我推到了邊上,兩隻眼睛則死死的盯著虎離,“汝之父上殺我愛女、屠我族人,若汝之酒量遜於本帳,本帳便要用汝之首級,祭奠我族陣亡之將士!”說實話,壟盧的塊頭足足比虎離大了一圈,跟虎離對視絕對是居高臨下,
“若本帳贏了呢?”虎離一臉的滿不在乎。
“本帳便自裁於汝之營寨!!!”壟盧似乎想都沒想。
“哈哈哈哈!!!!好!!!”但見虎離伸出手便按在了壟盧的胸口上,壟盧也做出了同樣的動作,“若本帳先帳下而醉,生死存留全憑帳下發落!!”
我的娘,這莫非就是傳說中的“撫心之誓??”
之前聽虎頑說過,他與玉帝之間,似乎有過“撫心之誓”,並且在兩軍陣前翻來覆去的拿這件事說道,貌似這是舊九山界最為神聖的盟誓手段。
“帳下,請!!”虎離滿臉的狠毒,側過身子做了個“請”的姿勢。
“哼!!”壟盧惡狠狠的瞪了虎離一眼,大步流星便走向後營。
我,幹脆傻在了原地。
本來就是要給我接風而已,怎麼莫名其妙的,就變成了決鬥呢?
喝酒而已,何必你死我活啊!這兩個人,不管是誰都萬萬死不得啊!
“賢侄休要驚慌!”申公豹神秘兮兮的拍了拍我肩膀,“他們,誰也喝不過誰……”
“師叔可有良策?”我滿麵愁容道。
“良策沒有,瞌睡藥倒是留有些許……”申公豹歎了口氣,衝著不遠處的一隊蠻兵擺了擺手,兩個蠻兵鬼鬼祟祟的上前跪倒,“他們,可沒說若喝成平手,又當如何吧?”
“這乃是,藥王神農氏調配之昏闕之藥,要放倒他們兩個,恐怕非此藥不可……”申公豹躬下身子,將一個白玉小瓶交到了蠻兵手中,繼而把嘴湊到蠻兵耳邊一陣耳語,但見蠻兵連連點頭,拿著玉瓶一溜煙就沒影了。“那虎離之酒量,在其父虎頑之上,也正是因為這點,虎頑便對此子格外偏袒!那撫心之誓非同兒戲,看來是非此下策不可了……”看著虎離與壟盧遠去的背影,申公豹也是一臉的無奈,我也是無語了,沒想到那虎頑三番五次偏心大兒子,竟不惜跟老二老三鬧僵,敢情就是因為大兒子能喝!!不是說因為他驍勇善戰嗎?這虎頑的偏袒標準,也太沒譜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