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我仔細回憶了一下當初在三界南海抗擊虎頑大軍的場景。說實話,當初對虎頑的軍隊並不了解,覺得所有這幾十萬人都是由虎頑直接指揮的,或許是因為虎頑本人在場的緣故,兩軍陣前除了虎頑之外,似乎沒有別的將領下任何命令,整個軍隊數十萬人,似乎除了虎頑之外沒有別的軍官,所有人甚至沒注意到類似“營首”、“陣領”這個級別的基層軍官的存在,就更別提是能指揮二十萬人規模大軍的高級將官了。
“真是豈有此理!!再探!”虎離衝著報信的蠻兵一擺手,繼而端起了獸皮酒袋,繼續喝。
繼續喝。
而壟盧,更是沒受任何幹擾,放任外麵亂成一鍋粥,人家一直在喝。沒斷。
這下連申公豹都沉不住氣了。
也怪不得這兩塊料,一個被滅,一個被倆弟弟欺負得死去活來。
“別帳!!”
“大哥!!”
我跟申公豹一人負責一個,連哄帶騙把這兩塊料手中的酒袋搶了過來,“大哥切勿憑那書生意氣!大敵當前,個人恩怨可待退敵之後再行計算!”
“別帳,如今大營存兵不到五萬,敵軍二十萬圍營,別帳還是先想想退敵之策吧!”申公豹奪過酒袋一臉陰鬱道。
“哼!小兒虎離!方才是給我賢弟一個麵子,暫且饒你一命;如今再看我賢弟顏麵讓汝苟活,還不快快向我賢弟謝恩!!”壟盧抹了抹嘴站起了身子,說實話我都快死了,這人比餘元還讓人操心。
“哼!敢問帳下因何棄酒?莫非怕了不成?我看是帳下你,要向外麵的圍兵謝恩才對吧?”虎離雖然也沒拿酒,卻仍舊不服。申公豹也快死了,早知道這虎離是這麼塊料,去策反他那兩個弟弟好不好?
“你說什嗎??”壟盧聽罷一瞪眼,又把酒袋子搶回去了,“本帳誓要灌醉你這囂張小兒!!”
“大哥……你先出來看看對麵領兵的人是誰!!”我不容分說便把壟盧拉出了大營,往天上一看頓時傻眼,隻見不遠處天空中的蠻兵像蝗蟲一般密密麻麻,目測比虎延虎卓兩兄弟合兵來襲時的陣丈隻大不小,以我的經驗,來者絕對不止二十萬,少說三十萬甚至更多。那虎頑怎麼派了這麼多人回來?難道天庭不打了?不打應該全回來才對啊!亦或者,已經重創了天庭主力,用不著那麼多人了?更沒理由啊!我和餘元逃到九山雖說時間不短,但若放到天庭那邊至多是一兩個時辰,這麼短的時間,就算玉帝下令放棄南海大營,讓這虎頑一路綠燈往前衝,也衝不了多遠啊!畢竟幾十萬裏的路程擺在那,況且那虎頑還帶了那麼多木筏子過去,那東西在水裏也開不了多快,一兩個時辰連南海大營都到不了啊!
再或者,虎頑的先頭部隊已經占據了南海大營暫作據點,想等這三十萬人把老巢的事搞利索了,再合兵一處順著五君河往上遊慢慢推?若真是如此的話,我們幾個人在九山界搞的破壞還是很有作用的,至少分散了虎頑的主力部隊,給天庭主力集結以及五君河十二關募兵爭取了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