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我親的他?小姨,你糊塗了吧?”桑嵐不可思議的看著說出真相的季雅雲。
林寒生沉著臉對季雅雲和桑嵐說:“我讓人查過這個徐禍了,他根本不是什麼陰陽先生,就是個窮學生。他從來隻接女人的生意,目的就是打著幫人驅邪的幌子騙財騙色。雅雲,別再被他騙了。”
說著,掏出錢包,抽出一遝鈔票甩在我身上,“拿去看傷吧,以後別再來糾纏她們。”
我怒極反笑,指著雲清說:“你怎麼不問問他,為什麼要趁桑嵐暈倒的時候,單獨把她抱進來,還要關上門替她驅邪?驅邪用得著扯肩帶?”
桑嵐連忙低頭,看到半邊滑落的肩帶,立時又羞又惱。
林寒生一愣,轉頭瞪了雲清一眼。
我忽然發覺,他的眼神中竟隻是凶狠,並沒有憤怒。
我站起身,從抽紙盒裏抽了幾張紙擦著頭上的血。撿起背包扛在肩上,對季雅雲說:
“以前有些話沒有對你們明說,是因為怕嚇到你們。現在我朋友有事托付我,他的事我義不容辭。我沒有時間再照顧你們的感受了。其實纏上你的,不是什麼百年女鬼,而是紅袍喜煞。她是被配冥婚,或者作為陪葬,被活活釘死在棺材裏的。”
“一派胡言!”遊龍道人拂袖道。
我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走到桑嵐麵前:
“本來我以為你是被你小姨連累,可現在看來不是那麼回事。在小桃園村,老丁告訴我,你被子母凶煞纏上了,而且是被火燒死的那種。”
“豈有此理,簡直胡說八道!”
遊龍道人一蹦三尺高,手指頭都快戳到我臉上了,“那明明是隻修行了三百年的怨魂女鬼,如果不是你幾次三番從中作梗,讓那女鬼有所警惕,不肯露麵,本真人已經將她誅除了,何來如今這般費事?為了詐取錢財,竟然置人命不顧,還要巧言令色編出什麼子母凶煞來嚇她們,一個人怎能無恥到這種地步?簡直混賬!”
我冷眼看著他不說話。
他罵的興起,竟然一轉風向,指向了趙奇。
還沒等他開口,趙奇就一把抓住他的手指,用力向後一掰。
遊龍道人立刻“啊”的一聲鬼叫。
趙奇沉聲說:“人民警察,不容褻瀆!”
本來還想衝上前的雲清猛一怔:“警察?”
趙奇鬆開遊龍,沉著臉出示了警官證。回頭衝我揚了揚下巴,“你傷的很重,我送你去醫院。”
我搖搖頭,回頭對桑嵐說:“到了這個份上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我說過我從不斷人財路,可我更不希望看到你們出事。真真假假你們自己分辨吧。”
桑嵐和季雅雲對視一眼,季雅雲看了看我,轉頭對林寒生說:“寒生,你帶遊龍道長和雲清道長走吧,我和嵐嵐不需要他們幫忙了。”
林寒生眉頭一皺,“雅雲,你居然相信這小騙子的話?”
趙奇偏過頭看了他兩眼,眼睛忽然一亮,“是你!”
林寒生一怔,“警官,你認識我?”
趙奇搖了搖頭,問:“你認識李蕊嗎?”
“李蕊?不認識。”林寒生搖了搖頭。
趙奇從包裏拿出一張照片,“你見沒見過上麵這個女孩兒?”
那居然是李蕊放大了的照片。
林寒生臉色微微一變,卻又搖了搖頭,“沒見過。”
接著,居然對季雅雲說:“既然你們願意相信別人,我也無話可說了,自己保重,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
說完,招呼遊龍道人和雲清走了出去。
看著三人離去的背影,趙奇一邊的眉毛高高的挑了起來,表情顯得有些古怪。
“趙警官,你為什麼會問他李蕊的事?”
我剛向趙奇問了一句,就覺得一陣頭暈,竟站都站不穩了。
那水晶擺件實在很重,剛才被一口氣強頂著,這會兒是真撐不住了。
被送到醫院,包紮了傷口,醫生說我有輕微腦震蕩,建議住院修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