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當莫澤非打開房門那一瞬,江敘語煙雨畫扇路彎彎宓辛等幾個急忙轉移目光作喝茶狀。莫澤非有一瞬的呆滯,很快恢複,走下樓梯,停在江敘語旁邊。江敘語幹咳了一下,清了清喉嚨,指著另一張桌子道:“呃嗬嗬……那個,那裏有稀粥和包點,吃一點兒吧……”
莫澤非不動,看了江敘語一會,卻說:“昨天……不好意思……我……”
江敘語嗨了一聲打斷道:“哦,那個啊,沒事沒事,知錯就改就是好孩子。”
煙兒幾人不出意料的嘴角抽了抽,莫澤非拿出一個小袋子放在桌子上,“嗯……謝謝你的招待,我要走了。”說完就往外走去。
江敘語心中一急,站起來直接叫出聲:“哎!”這人怎麼就這麼走了?她還想著等著他緩和了點兒打聽些事兒,剖白心跡什麼的呢!
莫澤非身形一頓,沒轉身:“有事?”
被他這麼一問,江敘語又頓住了,“我……”隻是想知道關於那個蓮……可是他的心情似乎還是沒怎麼恢複,現在隻能說是暫時恢複了說話能力而已……煙兒拉了拉江敘語的袖子,江敘語霎時反應過來:“沒……沒什麼……”其實她真的很想問一句,這次走了是再見還是再也不見了?
莫澤非聽了,沒什麼表示,朝外走去。
江敘語眼睜睜的看著莫澤非就這麼走出去,一個告別的字眼兒都沒有,江敘語頹然的坐下,算了吧算了吧,她在這患得患失的人家抱著小情人兒的信物屁顛屁顛兒的走了,有個什麼勁兒啊!
雨兒給江敘語倒了杯水,安慰道:“主子,沒事的啊!”
畫兒不屑道:“就是,走了他一個還有後來人啊!主子以你這條件我都快被你迷死了,還怕沒男人送上來嗎?”
煙兒一個巴掌扣畫兒腦門上:“有你這麼勸的嘛?”卻被畫兒的話逗笑了,路彎彎張大了嘴:“這……這怎麼回事啊?老板……你,你你,看上那小子了?”宓辛也是一臉驚奇。
扇兒弱弱的道:“彎姐姐,宓姐姐,你們怎麼那麼驚訝啊?我覺得那個莫澤非還不錯啊……”
路彎彎翻個白眼,“你懂個啥?奶娃娃一個,你就看那小子長得好了吧?你沒瞧著他對老板那態度啊?昨天是虐待今兒玩冷暴力,你主子這惆悵的跟什麼似的他沒事人一樣拍拍屁股走了,你說老板以後要跟了他還不被他吃的死死的?”
扇兒恍然大悟的點點頭:“也對哦……”
江敘語本就心煩的很,還聽得她們在這你一言我一語的沒完沒了更是心煩,捏了扇兒的臉,惡狠狠的道:“對你個頭呐!你主子我是那樣容易被吃死的人?”掃了一眼路彎彎,皮笑肉不笑,“彎彎姑娘哪兒看出這麼多花樣來啊?恨嫁了吧?來跟我說說啊,我堂堂花滿樓的老板,人脈還是不錯的,要不,給你指一個?”
路彎彎識相的閉了嘴,煙兒想笑不敢笑,正想說話,門口傳來丫鬟的阻擾聲:“這位客官!花滿樓白天不營業!這位客官!”
幾人麵麵相覷之後都向門口望去,花滿樓白天不營業已經是內行人心照不宣的規矩了,捋過虎須的人都被胖揍一頓扔出去,誰這麼大膽子敢老虎身上來拔毛啊?門被推開,來者居然是宣王……這下目光又齊刷刷的轉到了江敘語的臉上。
看到是宣王江敘語倒是波瀾不驚,淡淡的抿了口茶水。慢悠悠的道:“宣王來我這花滿樓有何貴幹?”
“當然是來看看你過的怎麼樣啦!”卻是另一個聲音回複的,喲,還有人呐,江敘語再朝後看去,是寧胤辰,笑的一臉燦爛:“王兄這好半個月沒見過嫂子,特來探望。”
江敘語沒好氣的出言糾正:“你嫂子在哪兒呢?這兒可沒人許了夫家的!”正好她心情不好,急需人來發泄。
“呃……”江敘語一向笑意盈盈,對寧胤辰還沒這麼不客氣過,寧胤辰一愣,有些尷尬。
後麵卻還跟著一人:“敘語,好久不見。”
江敘語一聽聲音就知道是誰了,倒是賞出一個笑容:“勁言!好久不見!”
宣王和寧胤辰看著江敘語之前還冷著的臉在看到穀勁言時卻是有了笑意,心中都微微生出不爽,卻未曾表露在臉上,寧胤辰心中微哂,他有什麼資格管她的事呢?她心情為誰好為誰壞又關他何事呢?宣王心中卻隻有苦澀,就知道是這個樣子,她什麼時候對自己有過好臉色呢……
“你都好久沒去過賭坊了,您貴人事忙,小的隻好登門拜訪了。”穀勁言笑,跟江敘語開起玩笑。
“嘿,諷刺我是吧?”江敘語露出一絲真心笑容。這一大早的都是些什麼事兒啊,搞得她鬱悶的要死,和老友說說笑笑,心情有些恢複。
看著江敘語和穀勁言聊的熱火朝天,宣王有些氣悶,生硬的打斷他們的談話,有些急促的說道:“你不請我們坐坐嗎?”
宓辛等人一直都知道江敘語的王妃身份,隻是這次是第一次近距離的看到宣王,看著江敘語將宣王無視的徹底心中多少都有些佩服,那可是王爺啊,多少都是心存敬佩的,現在聽到宣王這麼開口了,忙不迭的啦著路彎彎起身,雖然周圍有很多桌子,可能人的直覺吧,她覺著宣王就暗指她們這張呢,路彎彎不耐的大喊:“幹嘛呀?那麼多桌子我們讓什麼啊?”說完挑釁似的看了眼宣王,王爺嗎?她才不怕呢,什麼爛人,拈花惹草朝三暮四還把老板的孩子弄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