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是你?你怎麼會在這兒?”
這不是丁永強手下的那個助理嗎?
慕子念大吃一驚。
他也在這兒喝咖啡?該不會這麼巧吧?
花易天沒有回答,他甚至都沒有看向慕子念。
他像一尊雕像般立在他們桌旁。
那雙陰鬱的眼睛直盯著戴子思的臉。
“這位先生,是來喝咖啡的嗎?我幫你叫服務生過來。”
戴子思禮貌地站起來。
“不,我就到處看看,欣賞欣賞。”花易天轉過身去東張西望。
以坐實自己真的是在“欣賞欣賞”。
額...丁永強身邊的人個個都被他傳染了嗎?
怎麼都是這麼高冷得不可理喻?
慕子念明白了,這個家夥就是丁永強派來跟蹤她的。
剛才指不定貓在哪兒呢,聽到了戴子思的話才忍不住衝出來說那話的吧?
什麼叫做“慕小姐的事事無需麻煩外人”?
對她慕子念來說,丁永強和花易天、舒政他們才是外人。
而戴子思和他們慕家是世交,她和戴子思又是一塊兒長大的。
他們才是自己人好不好?
戴子思也不傻,看出這個男人應該是和慕子念熟悉。
可是,子念沒說,他也不便多問。
“慕小姐,咖啡喝完了嗎?”
花易天到處看了一圈,又走到桌旁杵著。
慕子念坐不住了,本來和自己的發小喝咖啡是多麼愜意的事兒。
旁邊杵著一個壯漢,誰還有心思喝什麼咖啡呀?
連正常聊天談話都不能進行下去了。
“子思哥哥,我先走,謝謝你的咖啡!”慕子念站起身歉意地對戴子思說。
“子念,不再坐會兒了?”戴子思依依不舍。
“不了,謝謝子思哥哥。”她不想連累戴子思。
她這些日子住在丁永強的別墅,多多少少知道些他的背景。
在部隊是一名優秀的軍人,在家是寶貝少爺,在星市是顆商業巨星。
看他所經營的產業,涉及麵相當廣,房地產、酒店、娛樂城、夜總會......
若不是黑白兩道通吃,哪能做得事事如意?
她也不傻,象丁永強這樣的男人,既不能得罪,也不可深交。
他是個危險人物,至少對她來說是。
唯一讓她認可的,就是這個男人是個正人君子。
見戴子思滿臉擔心,她笑著說:“子思哥哥,我沒事兒。”
然後還走到他身邊,在他耳邊低聲說:“這是保護我的人。”
戴子思愕然,但是慕子念都悄聲說了,他不好明問。
但至少有一點讓他放心,就是這個人應該不是敵人。
從戴子思的咖啡館出來,花易天跟在她身後。
離開咖啡館有兩三百米遠,慕子念氣呼呼地停下來。
她突然轉身,抬腳朝花易天的腳上用力踩去。
“哎喲!慕小姐你太狠了...”花易天疼得跳腳。
“狠吧?看你老實不老實,不老實還有更狠的。”慕子念嚇唬他。
“老實什麼?”花易天內心暗罵嗶了狗。
“你敢跟蹤我?你說,是不是他讓你跟蹤我的?”她怒視著他。
“不是!”他竟然回答得很堅決。
慕子念正要揭發的時候,他說:“不是跟蹤,是保護。”
“大哥讓我最近這些天保護好你!”花易天抽了抽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