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衝斷無數個沙丘,沙漠之中的幾乎是從未有過之事,這讓未有任何準備的兩方士兵陷入了泥潭之中。
雨並沒有小,緊接而來的還有前所未有的狂風,愛德華幾乎抓狂,兩個戰團都已經分了開來。
“嗚嗚嗚……”
隻是倏忽之間,風狩之王的新的命令傳達而來。所有才剛剛接觸風狩的士兵突然發現,這群風狩竟然在撤退,與之前截然相反的情況。
它們直接鑽入了地下。
當狂風驟雨來臨之際,風狩之王沒有再理會任何一名騎士,它的被撕裂的傷口附著著幾十隻風狩,已經完全封住了向外流淌不止的血液。
黑甲騎士無力再戰,他們留不住它。
嘩啦!
巨大的泥沙被裹了起來,它那長達十數米的身體已經消失不見了。
“嗚!”
這是撤退的號角聲,他們所有人已經彙合在一處。
瑞克一方早已能找到時機撤退,廝殺不過才剛剛開始。他也完美的完成了王女交代的任務,這時不走還等什麼,風狩之王都撤退了。
數十人帶上傷員快速的朝著巨石上奔去。
愛德華望著混亂的人群目光有些呆滯,如此天威之下,他沒有辦法。
“撤回沙船!”艾伯特大力的呼喊著命令,渾濁的雨點打的他皮膚生疼,這場雨絕不尋常。一貫直覺敏銳的他,此刻的心幾乎沉到了穀底。那些陰影殺手可能已經死光了,他的腦海裏閃過了加爾菲德的影子。
“撤回沙船!”風扯著聲音,傳出了好遠,但是所有人都聽清了。
愛德華在侍衛的保護之下快速的朝著沙船的方向行去,在巨大的登船板之下,他還是停住了腳步。他的目光冰冷,手中的劍被插在了泥地之中,旗幟也被他插在旁邊。
眼前發生的一切讓他想起了小時候第一次去海邊的事情。在巨大的沙堡剛剛建成的時候,一個銀白發色的小女孩走了過來,她的小手裏捧著一本棕色封麵的《大陸通史》,她的第一腳踩掉了他花了半小時建成的大門,第二腳踩爛他用兩小時捏好的碉堡,第三腳踩爛了他的主樓。
在那之後如果有人詢問他,毀掉一個人的夢有多麼容易,他就會這樣回答。
“三腳……”
“士兵們,上船了。我來押後。”愛德華大聲的喊著,他的目光看的極遠,遠處有一條黑線正在奔來,那絕不是什麼好的東西。
所有士兵頓時變的井然有序。
“大……大人,我失敗了。”一個猶如從水裏撈出的人。艾伯特提著他的胳膊,加爾菲德渾身好像都使不上力氣。
“我知道了,上船吧。”愛德華微微歎息。
……
雨與狂風被隔絕在了帳篷之外。
“兩年前龍國發生過一件慘絕人寰的大屠殺,王國的製度被破壞,王者的威嚴被踐踏,高高在上的貴族被踩到在地上,平民毫無生機,女人淪為玩物,那裏被封閉了兩個月。龍國的王都最後以神靈的名義被封印了最高等級的結界。”
劉雲淡淡的說著一些似乎毫不相關的問題。溫妮莎有很多疑問,比如說這場暴雨,比起劉雲的超凡能力,她更好奇的是他為什麼有著能夠和呼喚荒原的能力。又比如這場足以讓澤城恢複曾經環境的雨,她很好奇,她也有足夠的耐心。
大紅色的絲綢與紅色的椅子連成一片,溫妮莎時刻都在散發著驚人的魅力,幾縷銀發緩緩的落入她紅色絲綢包裹的胸前,這讓她冷豔之中又多了幾分嫵媚。
“這裏有紅茶,還有點心……你可以嚐一嚐。”雪白的手腕滑出絲綢,細膩紅潤的手指端起了紅茶杯。
劉雲嚴肅臉消失不見,他笑了起來。
溫妮莎是個絕美的女人,也許平日裏相處的最多的異性就是那些侍衛了吧,但是那些侍衛哪裏敢有劉雲這般肆無忌憚的心態。她隻是思索著,紅色的絲綢輕輕滑下雪白的香肩,不經意間露出了奪人心魄的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