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們應該有看過美國大片《盜夢空間》吧,三層夢境是什麼,應該不用我細述了吧。
就像我之前所說,砍伯是個十分可怕的家夥,如果隻用一層夢境的話,是遠遠困不住他的,就算是三層也隻是個時間問題。當然,在那個時候,對於我們來說,最寶貴的也就是時間,所以三層夢境就足夠了。
就算他的能力超出了我們的預想,提前從三層夢境中醒來,等著他的還有幾千層禦,夠他嗆的。
哦,對了,還有一件事情忘了告訴你們,這也是禦。放心吧,我哥哥是禦夢師,他製造的禦是沒有時間限製的。”筱衣一口氣將在場所有人都不知道的事情講了出來,而那三個大男生隻有你看我我看你全然不知所措的份。
三個人本來隻想知道之前在禦中的那幾秒發生了什麼,但沒想到,在那區區的幾秒時間裏居然有這麼多內幕:狹禦,千層禦,禦夢師,三層夢境(這個老朋友,還可以接受),無時間限製的禦。
秦先生說:“吃驚。”
瑞詞說:“驚訝。”
付親說:“哦。”(參考之前的經曆,這屬於自然反應)
付親是個求知欲非常強的人,麵對剛剛筱衣所述,他的大腦雖然還沒有徹底地接受,但是有一種衝動指示著他去向筱衣求證另一件事,雖然他不想讓筱衣再想起傷心事,但他還是開了口。
“你們母親知道的吧?禦夢師的事。那封信是在整理你們母親的遺物的時候發現的吧?還有試圖燒毀的痕跡。”付親目光銳利地看著筱衣那姣好的臉龐說道。
筱衣點了點頭說:“嗯,也許是這樣的,首先在我們之前觸碰到那封信的人應該隻有我們爸媽,爸爸沒有理由想要燒毀信件,如果說信封本來就有那種痕跡的話,我想爸爸應該也不會用吧。所以,這樣一來就隻有媽媽了,媽媽在偶然間發現了爸爸寫給我們的信,她不想讓自己的孩子知道那些事情,所以她意圖想要燒毀信件,但是轉念一想,這畢竟是爸爸留給我們的唯一一件東西,她沒有權利做這個決定吧。所以,信封在被火焰點著的刹那,媽媽打消了燒信的想法,將信收了起來,至於能不能被我們發現那就要看天意了。”
說完,筱衣的視線與付親的融合在了一起。
“不是哦,不是看天意,是她本來就打算讓你們知道。一開始信封被燒,你們的媽媽或許真的是出於母愛不想讓自己孩子去做這麼危險的事情,但是後來,當她想到自己的丈夫其實是如此偉大的人之後,她肯定改變了想法,她希望你們也可以像自己的父親一樣,做一些偉大的事情,做你們認為對的事情。
這不是我對你們母親的了解,而是我對我自己母親的了解,她絕對是那個毫不猶豫就會把信燒掉的那種人,因為她有無私的母愛,而她從來沒有好好運用過,她隻會濫用她的母愛,將她的母愛強加在自己兒子身上。她自認為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好,但其實她的這種母愛在到達我心裏的時候,已經變成了對母親的反感,憎惡。
而你們的母親與她完完全全是不同的人,她的母愛是具有理性的。所以,我肯定你們的母親會告訴你們真相。”
“可是,不是直到信封發現時,他們倆個才知道90屆的事是真實存在的嗎?”秦先生不解地問道。
“嗯,不過,這一說法要成立,它的前提應該是沒人說謊。”付親依舊死死地盯住筱衣。
“你是說我在說謊咯?”筱衣發出了一絲輕蔑地笑聲說道。
“嗯,你說謊了!不是嗎!要把這件事情解釋得通,隻有一種可能,是你第一個發現了信件。禦天是可以排除在外的,這點我想應該是沒有問題的,你的母親如果第一個拿到信件的話,就會像剛才所說,那麼你們不可能要等到自己的母親死後才發現信件,所以唯一的人選已經很明顯了。這樣的話,信件就是你燒的,在燒著的同時,你產生了之前你自己所說的想法——父親留給你們的唯一一樣東西。所以,你保留了下來。”付親說完,依舊注視著筱衣。
筱衣美麗的臉旁立即變得扭曲,仿佛被付親銳利的眼神所刺穿心髒一般,她雙手按著胸口,痛苦的表情又在她的臉上刮起了龍卷風。
“沒錯,是我在打掃爸媽的房間時,發現了那封信,信是在爸爸的書桌背麵,也就是書桌與牆壁之間發現的。我本來以為是什麼機密信件,等我壯著膽子打開一看,我嚇了一跳,我不能讓這封信被哥哥看到,要不然我會失去哥哥的。我已經失去了爸爸,不想再失去一個親人了。”筱衣將自己崩潰的身體蜷縮成一團,緊緊地抱著雙膝痛哭了起來。
雖然很想知道為什麼最後筱衣還是把信拿了出來,但是付親想想還是算了,他開始對這個女孩有了一絲微妙的感覺,他很想上去抱住筱衣那失落的音符,但是三個人都沒有這麼做。
付親在心裏暗暗地想著:禦天此時應該在狹禦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