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瀟看著她的動作,目光中微微帶了一絲歉意:“抱歉。”
陳豔怡擺了擺手:“小事而已。說吧,你到底想要知道什麼。”
“柳夢的功夫是你教的?”
“你怎麼知道柳夢會功夫?”陳豔怡有些驚訝,柳夢該不會是跟他交過手了吧?
梁瀟抽了抽嘴角:“我若是這點都看不出來,也就不配在部隊混了。”不過這兩個小丫頭隱藏的很好,若不是自己有所懷疑後仔細觀察,也看不出來柳夢儀態萬千的步伐下隱藏的奧秘。看起來,這丫頭的身份也不簡單啊。
“我是教過柳夢一些防身的招式。”見已經被看穿,陳豔怡也就不再隱藏了,大方的點了點頭:“柳夢也就一些用來防身逃跑的步法還能拿得出手而已,沒什麼突出的,你別難為她。”
“你倒是關心她。”
“我們之間的事自己解決,跟她無關,你應該不會為難一個普通人吧?”
“國家重點緝拿的黑客,是普通人嗎?”
陳豔怡目光一縮:“果然,那幫老家夥還是不死心要打她的主意嗎?”
梁瀟本來也就是一詐,沒想到還真發現問題了。看來,自己這個小妻子的水/很深啊:“你是國家的人這點,柳夢知道嗎?”
“她不知道。”
梁瀟明白,看那姑娘的身法,明顯更注重快準狠的暗殺以及落地無聲匿藏蹤跡的步伐,如果說這樣的身手是國家調/教出來的,那她的事還是少管為妙。但是看在那畢竟是自己以後要娶的老婆,也不能不問:“你在她身邊是執行任務?”
“你管不著!”陳豔怡被盤問到現在,早火大了,要不是打不過他,她就動手了。哼,老娘現在打不過你,你給我等著以後的!
梁瀟點了點頭,也就不再問這些找死的問題了。而是詢問起來另一件事:“柳夢殺過人?”
陳豔怡還在思考怎麼找梁瀟麻煩,聽到問題也沒思考,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嗯。”答完後才想起來自己都回答了什麼,臉色一白:“這些你都知道?誰告訴你的?柳汐語?”
梁瀟的臉色也有些不好看,嗯了一聲,接著問:“那柳夢結過婚?”
陳豔怡靜靜的看了他一會兒,挑了挑眉,不屑的哼了一聲:“就知道是她幹的好事!”嫵媚的撩了撩頭發,順便拋了個媚眼過去:“你也見過柳汐語在她父母的教唆下勾/引你的樣子了吧,那你說呢?”
梁瀟的神色卻還是那麼平靜,平靜到陳豔怡心冷。她看著看著,卻恍惚間明白那個小丫頭眉目間的絕望了。
想了想,陳豔怡索性恨恨的一咬牙:“喂,既然你帶著那條項鏈,跟你說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反正,這件事早晚也要跟你說個明白,我們找個地方聊聊吧。”
※※※
梁瀟再次見到柳夢的時候,卻是三天以後,還是在初次見麵的那個咖啡廳。兩人仿佛都沒什麼變化,一個從容淡定,一個平靜漠然。隻是,這次卻沒有一人遲到,也沒有一人早來。
一人點了一杯咖啡,要了幾盤點心。默默無言。
最後,還是柳夢最先笑了:“這兩天過的如何?”
梁瀟點了點頭:“不錯,你呢?”
柳夢眨了眨眼睛,忽然站了起來往前探了探身子,靜靜的看著那雙眼睛:“如果我說我過的不好呢?”
看著梁瀟還是後麵無表情的臉,無趣的嘁了一聲,老實的做了回去,攪拌著麵前的咖啡:“你找我出來幹嘛?”
“你的事豔怡都跟我說了。”
柳夢有些驚訝:“你們什麼時候勾搭成奸的?”
梁瀟卻不去理那戲謔的打趣,隻是自顧自的接了下去:“跟我說了十年前的事情。”
柳夢攪拌咖啡的動作不經意的停了一下,接著拿起旁邊放著的糖罐開始放糖:“哦,是嗎?都說什麼了?”
梁瀟靜靜的看著她的動作,卻並沒有回答她的話題,隻是給她遞過去一個文件袋:“送你份禮物,打開看看。”
柳夢眨了眨眼:“你該不是把那家夥說的話都記錄下來整理成檔案讓我看吧?”特種兵什麼時候這麼閑了?
“打開看看吧,你會喜歡的。”
“這是……”柳夢看著那份文件:“這個怎麼在你這?我不是取回去了嗎?”這正是她登記在‘一線牽婚姻介紹所’的資料,可是她明明記得她取回去了,就在自己電腦桌上放著呢,今早出門還看到了呢,怎麼會?
“據前台小姐說,是某個粗心的小家夥把資料拿錯了,我的在她手裏,她的卻在我這。於是,能不能請你解釋一下,‘要麼是瞎子,要麼是智障,要麼不育’這三條,我到底符合上哪條了呢?”
“你今天找我來就是為了這事?”
梁瀟的嘴邊難得的掛上了一絲笑意:“本來不是的,但是我現在忽然不想說了怎麼辦?”
柳淡定的拿起包就走:“那個什麼,我忽然想起外麵下雨衣服還沒收,先走了,下次聊。”
梁瀟扭頭看著外麵高高掛起的太陽,以及那萬裏無雲的天空,不禁一陣無語。看著那遠走的背影,梁瀟卻有些若有所思,隻不過臉色卻柔和了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