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夢回到家直接進了自己的屋把門鎖死。畢竟,她那句最近過的不好可也不是騙人的。將金龜婿氣跑什麼的,罪責不小啊!
柳夢坐在書桌旁,默默翻看著桌子上那一遝資料,眉心微微蹙起,這家夥今天來找自己究竟是什麼事呢?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有點不安呢……還是自己太多疑了?
正想著呢,手機卻忽然響了起來。柳夢正看著資料,心裏更是想著心事,聽到電話鈴聲看都沒看就接了起來。
“喂,你好。”
“你明天有空嗎?”
柳夢一愣,剛跟這人分開怎麼就來電話了:“有空,怎麼了?”
“來我家吧。我媽想見見你。”
“……”柳夢不知道該怎麼接這個話茬,他那天不就放棄了嗎?這又是怎麼了。
她不開口,那邊也就安靜下來。仿佛天地間都在等著她的決定。
沉默了良久,仍舊還是柳夢開了口,隻是柳夢的聲音裏帶了一些她自己都沒有發現的歎息:“這次不會再放我鴿子了吧?”
“不會了。那天是我不好,抱歉。”
“沒什麼。”
又是寂靜無言。
但是這次出乎意料的是打破這份安靜的竟是梁瀟:“柳夢,幾天前我跟陳豔怡聊過了。”
“她跟我說你本名叫做林夕。”
“她說,是因為你母親改嫁你才隨你繼父姓柳,改叫柳夢。”
“她說,你十年前經曆過一次拐賣案。”
“她說,那次若不是幸運,你絕活不到現在。”
“她說你在那次一共毒死了二十條人命,嗬,真的好厲害。”
“她說,你就是在這一次之後,才會經常在半夜被噩夢驚醒。”
“她說……”
每一句都在講著柳夢的過去,每一句的語氣都是那麼的平靜。拜梁瀟好聽的聲音所賜,每一句話都像是呢喃般的溫柔。
可是,卻說的柳夢再也不想聽下去了,那每一句都讓柳夢想起了以前的傷心不堪。
但是,柳夢卻還是隻是那麼靜靜的聽了下去,任由自己被那話傷的撕心裂肺。
或許是因為對曾經的愧疚,或許是因為那條項鏈的緣故,或許是因為其它的什麼,總之柳夢沒有去打斷他,隻是在等到梁瀟停下後,柳夢才輕輕的問了一句:“然後呢?你究竟想說的是什麼?”
“柳夢,陳豔怡告訴我,你的心裏在十年前就住下了一個人。”
柳夢嘴角帶笑,但是眼神卻沒有絲毫笑意:“與你有關?”
“是沒關係。”梁瀟的聲音仍是淡淡的:“隻是,我還是希望你以後心中的人能換成是我。”
柳夢一挑眉:“哦,為什麼?”
梁瀟那邊停頓了下:“沒有一個男人希望自己的女人心裏是別人。”這個女孩還太小,怎麼可以告訴她她的人生其實都已經被決定,上麵的人除了自己以外,再也不會讓她嫁給別人了呢?不管她的心裏再有誰,她也不可能再跟別人在一起了,與其讓她絕望,不如,就讓她保留她的美夢吧。
柳夢的手一鬆,剛剛在看的資料就那樣掉了滿地,可惜現在卻也沒那心情去撿起來了:“哦,好,我知道了。”柳夢也不知道自己在失落什麼,難道還真的指望那個人能說人話?就當是欠他的吧。
“明天早上我來接你。”
“嗯,好。”
又聊了一些,柳夢掛斷電話後果斷一個電話給陳豔怡拍了過去:“你都跟那家夥說了什麼?”
陳豔怡一愣:“哪個家夥?”
“梁瀟!”柳夢覺得現在隻要出現這兩個音她的牙齒就有點癢。
陳豔怡倒是毫不在意:“也沒什麼啊,就是告訴他你心裏有了一個人而已。”
“豔、怡!”
“怎麼,我說的不對?”陳豔怡的聲音帶上了一絲戲謔:“你的心裏不是一直惦記著那位嗎?不然你看到他的項鏈那麼激動幹嘛?”
柳夢眯了眯眼:“說吧,那家夥到底怎麼惹你了?”竟然這麼報複他?
不過,把自己扯進去這算什麼事啊!
陳豔怡輕笑:“我這哪算報複?你為了他可算是把終身幸福搭進去了,怎麼,我還說不得?”
柳夢嗤笑一聲,不屑的翻了個白眼:“說的好像我有過幸福那個東西似的。”
※※※
撂下電話,柳夢正好翻到梁瀟擇偶標準那頁。
看著上麵工工整整寫著的:要麼身患絕症、要麼奇醜無比、要麼品行不端。柳夢嗤笑了一聲,喃喃自語:“還不都是一樣,我們又有哪裏不同?隻是,在你心裏,我到底符合了幾條?”
愣了半晌,柳夢也隻是抬手將資料扔到旁邊的碎紙機攪得細碎,再也沒去看上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