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認識我，可是我知道你啊。”月荒晃了晃手中巨大的戟，一陣大風刮來，山嶺被吹成平原，滿地的黃沙。
瞬息間完成幾十萬甚至幾百萬年的自然變化，大聖在生靈們的眼中看來確實是有造化萬物的力量。舉手投足間都有移山填海的威能，所以行星已經束縛不了他們，虛空才是走向。
“你要與我一戰，又何必害了這一地的生靈？”說是這樣說，太虛的表情和語氣卻還是沒有一點變化。
“凡物與我等可有關係？”月荒的語氣有些冷漠。
“須知你自身也是凡物出生，世間豈能有生而知之者？縱是龍族，在出生時也是極為的弱小，萬物由源同出，本無貴賤之分。不過因機緣巧合，獲得了不一樣的造化。”太虛淡淡地說，聲音飄忽在整片空間裏。
“既然我已經與他們不同，那麼我現今的做法不過是我偶的一念罷了，所以此次便是他們的劫難。”月荒說。
“就因為一念，便殘害數千的生靈？”太虛看著月荒的眼睛。
“我比他們強大太多，我的一念就是他們的千念萬念。”月荒的眼睛裏沒有一點波瀾，也看著太虛。
太虛沒有說話。
但也沒有躲避月荒的目光。
“做什麼事情都是要付出代價的，有些事情不能做，是因為承受不起代價。而這數千的生靈於我而言不過如塵埃，沒有誰會因為幾千個普通的生靈而去開罪一位大聖。甚至也可以這樣講，世間萬物都可以明碼標價（這句話的來源就不用我講了~）。”
太虛隻是聽著。月荒也還是看著他。
“我們隻是在出現的那一刻是相似的，但是後來就絕對不是這樣的了。最相似的便是你我可以隨時消去那些生靈的生命，而你我也有可能隨時被上蒼消去生命。”
“我們都不過是天地間的一隻螻蟻，不管願不願意，不管歡不歡喜，我們都會被時間衝刷幹淨。長河裏的一粒砂礫，留下的，最多不過是一個背影。”
太虛知道月荒指的是三位大帝。
就是沉默。
“那麼你可想過這一切就不過是一場夢境？”太虛卻突然一問。
月荒卻是一笑：“太虛你又何必如此呢？我知道你遊曆諸多行星數十年，這幾千生靈在你看來又能算什麼呢？我是來和你打架的，不是來論道的。”
“論道也是比試的一種。不過你的話倒是讓我想起了我的一個朋友，嗯，也不能算是朋友吧，算是舊識。”太虛想起了赤，他也是有一些這樣的想法，力量才是決定一切的東西。甚至太虛自己也有過這樣的想法，隻是現在的太虛很迷茫，他還是覺得有太多的疑問了。
“你可是認識赤？”太虛又問到。
“不認識，不過你這樣可就有些無聊了。”月荒又是一笑，而後一戟指向太虛，太虛沒有辦法隻能應戰。
月荒臉上的笑意沒有退去，還帶著些揶揄：“現在這裏是我的領域，你也不用再去找什麼聖人間的戰鬥會破壞這個星球之類的理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