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山嗯了一聲,對著大家說:“沒我的命令誰也不準開槍。”
這是一場意誌的較量,如果讓藏在暗處的狼熊首領發現他們絲毫恐懼,它便會毫無顧忌地發起衝鋒,那麼王大山他們就會麵臨滅頂之災。
“奶奶,你們在這裏那麼久,就沒有人能控製住這些家夥嗎?”時間越久,他越擔心身旁的人撐不住露出馬腳。
毒花說:“當然有,隻不過能召喚它們的秀花妹妹早就不在世了。”
“你們不是有徒弟嗎?”王大山自己問完都覺得沒意義。
師傅都死了,在大山深處一直守候著荒山溝的就隻有王全一個人,失去了繼續詛咒的荒山溝,那些離開的人也就隻有死路一條。
果然,毒花冷冷地說:“那些畜生還不如你爹,我們前腳走,他們後腳就散夥了。要不然也不會被一群島國人占據荒山溝那麼多年。”
“我就納悶了,既然島國人能跑出去,為什麼他們沒有受到詛咒?這玩意光欺負我們自己?”王大山這時候才想起來藤下的事情,他說自己的父親就是逃走的那個島國人。
毒花罵道:“放屁,這詛咒又不是專欺負國人,誰來都一樣,哪個也跑不了。島國人的生活那麼亂,是不是他的孩子還得另說呢。”
王大山很是讚同她的觀點,可能是那個逃走的島國人被帶了綠帽子也不得知。
就在談話間,灌木叢中傳出一陣雜音,一雙更大更明亮的眼睛出現在包圍圈之後。隨著它的靠近,熊狼們自覺地閃出一條路。
“畜生終於出場了,看來這次躲不過一場惡鬥!”王大山緊緊盯著那頭碩大的狼熊一步步逼近,又在五六米處站住身形。
啊哦……一聲悠長雄厚似狼非狼的聲音從他的口中傳出。
王大山麵色鐵青地緊握雙拳,脖子一仰,胸中的怒氣全部釋放出來,啊哦……
“紅軍,不會三哥又要和它決鬥吧?”瞎子羅抱著一絲幻想。
劉紅軍這次沒有罵他,反而解釋道:“這次可不和上次一樣,你沒見那頭畜生始終躲在遠處嗎,這段距離可攻可守,看來它根本就沒打算決鬥,更像是來探情報的。”
正在他們談話間,王大山撲了上去,鐮刀毫不留情地對準狼熊臉盆大的腦袋劈下去。狼熊並沒有它身形那般看著笨重,在鐮刀劈下來的同時躍到一旁,落地即撲向一擊落空的王大山,鋒利的牙齒如同幾十把尖刀刺過去。
王大山在地上連翻幾個滾,正好奪過狼熊的血盆大口,抬腿一腳踹在它的鼻翼上。鼻子乃是畜生最為敏感的位置,疼得它趕緊跳回去。
那狼熊首領似乎沒料到眼前的小人竟然會爆發出如此驚悚的吼叫,又有著如此淩厲的攻擊,不自覺地往後退幾步再次站定。
王大山將幽冥鐮舉到眼前,小心翼翼卻堅定地往前挪步,這種一退一進的場麵讓周圍的狼熊很是驚訝。感覺到自己的後退影響了手下微信的狼熊首領惱怒地亮起獠牙,對著王大山弓起背。
“糟糕,這畜生要攻擊,大家準備!”毒花奶奶看到狼熊攻擊的前奏,也顧不上埋怨王大山的魯莽挑釁,趕緊提醒周圍的人。
“你們這群傻瓜,圓月之夜都敢擅闖荒山溝,是吃了雄心豹子膽嗎?”
幽幽的聲音從狼熊身後的灌木中想起,這是人的聲音,但在此刻,人的聲音比鬼的聲音更可怕。
特別是熟悉荒山溝的王大山和毒花等人,他們就從來不知道還能有人進入到荒山溝,而且能夠自由地在狼熊的窩內出入。
周圍的狼熊似乎是很忌諱此人,聽到聲音紛紛躲避到一邊,低著頭左右搖擺,前蹄不住地點著地,這是畜生降服的動作。而那條碩大的狼熊首領更是像條狗一般跑回灌木中。
“見鬼了!奶奶,這家夥是人是鬼?”王大山自己在這裏生活了二十年,竟然不知道荒山溝裏麵還藏著世外高人。
毒花的表情不比王大山強多少,說:“你問我我問誰。”
“你不是經常偷偷潛進荒山溝嗎?”
“我每年除了解除詛咒才回來,平時可沒那閑工夫!”
兩人緊緊盯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在月光的照耀下,一個瀟灑地騎在狼熊背上的人影緩緩走出,隻不過這個人頭上戴著一個鬥篷,看不清他的樣子。
“擅闖荒山溝者死!這是老祖宗傳下來的規矩!”
狼熊首領站定,坐在它背上的鬥笠男人陰冷地聲音隨著月光飄散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