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靜鳥歸巢,風過山無聲。黑夜如潮,淹沒了天與地,連月光也漸漸歸隱起來,夜色如帝王般君臨天下,所到之處,君恩無限,萬物千山全被黑夜籠罩著。剛才發生的一切,如夢如幻,早被這黑夜撫平蕩盡。
“什麼?你說三少爺還沒有回來?到底跑哪去了,紅月樓去找沒有?他不是經常愛和狐朋狗友去紅月樓嗎,你去紅月樓看過沒有?”樂安府內一名中年男子正對著一位陸誌勇的伴童楊永江問著話。
“永江呀,你們少爺出去時給你說過他要到哪裏去沒有?現在快要子時了,為什麼還不回來,到底去哪了呢,真叫人擔心,會不會出什麼事呀?”一名中年美麗婦女焦慮的問道。其實,幾個時辰以來,張芝香的心裏就很是慌張,總覺得心裏好象有什麼東西堵得慌,總感覺到要出什麼事,也許這就是因為母子聯心的原因。
楊永江用衣袖擦了擦額上的汗珠,低著頭半彎著腰,小心意意的回答道:“老爺!太太!小爺他出去時並沒有說要到哪裏去,他當時隻是叫我不要告訴老爺、太太他出門了,所以,小的我也不知道少爺他到底去了哪兒,剛才我去紅月樓等少爺常去的地方都找過,但是,並沒有找著,紅月樓的老板說少爺在戌時就與張少爺一道離開了,他們也不知道少爺他們去了哪裏……”。
“你去問張少爺沒有?你們少爺不是愛與張狂在一起嗎,張府你去過沒有?”府台大人陸海天不緊不慢的問道。
“對呀,哪個張胖子是弟弟的死黨,他們經常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肯定將軍府的張胖子知道弟弟在哪兒,永江,你去問過張胖子沒有?”一位身穿紫綠色長裙,長著瓜子臉蛋的絕美少女補充說道。
伴童楊永江有些不安的說道:“老爺!二小姐!我從紅月樓詢問過後,就立即去了張府,並問了張家少爺,張少爺說從紅月樓出來以後就與少爺分開了,他也不清楚少爺去了哪裏。”
府台大人陸海天皺了皺眉,說:“好吧,你先下去把鍾護衛給我叫來。”“好的,老爺!”楊永江轉身小跑而去。
“老爺!你說誌勇他會不會出了什麼事呀,以前從沒有這麼晚了還不回家的習慣呀,除了紅月樓我真不知他會去了哪裏,真是急死人了,要不我……”中年美麗婦女看了看身旁的陸琪,說了半句立即停口。
“不行,已經忍了這麼多年了,千萬別大意,誌勇應該不會出事,城中的治安還是比較好的,我相信隻要誌勇在城中,那麼就應該是安全的……”。陸海天當然知道夫人張芝香想說什麼,他知道夫人是築基期第四層的修士,剛才夫人想說解除掉身上的蔽靈符,恢複其修為,用築基期修士的手段來找陸誌勇,所以,他當即否定,生怕夫人因顯露出修為,而遭到不必要的麻煩。
“爹地,媽咪,你們在說什麼呀,什麼行不行的,我怎麼聽不懂呀?”陸琪覺得自己滿頭霧水,對父母的對白雲裏霧裏。
張芝香白了陸琪一眼,說:“沒有說什麼,什麼聽不懂呀?還不是說怎麼找你弟弟的事呀……”。
“明明話中有話,瞞著我什麼,你們不告訴我算了,哼!真不知有什麼秘密可瞞?”陸琪皺了下擺鼻子,抱怨的說道。
府台大人陸海天一瞪眼教訓的說:“大人的事,你問這麼多幹什麼,該讓你知道的一定會讓你知道,不該問的你就不要再問,年紀輕輕的,不要當長舌之婦……。
”爹地!誰長舌婦了?我不過問一下就變成了長舌婦了,那有這麼說的呀。媽咪!你看爹地他怎麼這麼說我……長舌婦,我是長舌婦嗎?“陸琪有些委屈的向張芝香說道。
正在這時,一陣急急的腳步聲響起,”老爺!你找我?“一名四十來歲的精壯男子快步從室外走了過來。“鍾護衛,我叫你過來有事要安排一下,你馬上要立即去辦。
鍾護衛雙手一抱拳,對府台大人做了揖,說:“請老爺吩咐,屬下一定照辦。“
”好的,鍾護衛你也知道,你們少爺到現在還沒有歸家,你馬上帶領幾名護衛一起,在城中各個酒樓等地方仔細的找一找,一定要把三少爺找回來;前麵你們少爺的伴童楊永江已經去紅月樓和張府找過了,所以,這兩個地方可以不再去找,你到其他地方認真查找一下,看你們少年到底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