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還是毅然的決定了,因為我知道:上坡路,從來都不會有好走!
從床上爬起來後,我洗澡、洗頭、刮胡子、換上身幹淨衣服、又跑去剪了個精神的短發,徹底改頭換麵,然後請老煤去外麵喝酒。
大醉一場後,一切從頭開始。
我重新開始寫作,但是不再追求字數,以前每天努力寫九千一萬,現在隻想用心寫出六千。我開始學習各種暢銷書,鑽研寫作技巧,並且堅持去圖書館看書,充實自己的詞彙量和寫作素材庫。
老煤很支持我,那段時間外出活動的時間明顯減少,每天就窩在宿舍裏打遊戲,時間差不多了,就喊我去擼串、唱歌。
後來,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動機,林婉清居然主動聯係我了。
隻是,那時候的她已經不再是我認識的林婉清了。她轉身一變,由小清新變得性感嫵媚,臉上打著濃厚的粉底,畫著妖嬈的眼影,甚至穿上了低胸衣、超短裙和黑絲襪,說話也變得嗲裏嗲氣。
另外,她如願以償了。我看到她換了手機,QQ上顯示出來的,是高貴的QQ for iPhone,朋友圈、QQ空間中開始不斷出現她和男朋友在不同城市旅行的照片,吸引來大堆的羨慕嫉妒恨和口水。
她蛻變了。
而我,作為她的初戀,則完全成為了過去式,成為了她的一段恥辱經曆。她的一些朋友偶然跟她問起我時,她甚至不願意承認為我是她的初戀。
我知道,林婉清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是婉清女神。
她也這麼說。
主動聯係我之前,她的第一條短信就是:“作家,還在嘔心瀝血的碼字麼?我已經是女神了,隻要招招手,就可以實現以前你空口承諾了幾百遍,可努力幾個月都難以達成的夢想了。”
這條打招呼之後,就是她的羞辱。
此後,她每天都會發來幾條短信炫耀,並借機羞辱我幾句。而這些短信的開頭無一例外都是“作家,還在嘔心瀝血的碼字麼”。
我開始反感作家這個稱呼,更反感她的騷擾短信。於是,我刪掉了她的一切聯係方式,並讓她別再來騷擾我。
可這並沒有什麼卵用。
她還是找到了我,不斷給我發炫耀短信、羞辱短信。
我的內心再次變得煩躁,寫稿子常常不在狀態。
直到今天。
躺在床上大半天後,我打開手機,給她編輯了條短信,讓她別再騷擾我,否則我就將她之前發給我的短信都截圖下來,轉發給男朋友看。
短信發出去後,我將手機丟到一邊,起床寫作。
我很喜歡寫作。
不管筆下的人物如何高貴,如何牛逼,隻要我想要讓他哭,他就得哭,隻要我想要他倒黴,他就得倒黴。寫作讓我有種創造世界,掌控眾生的快感。
就像此刻,我很不爽林婉清三番兩次的羞辱我,我可以套用她的名字寫個悲劇故事,讓她在故事中被無數人用短信羞辱至死。
想到這個常常羞辱我的女生最終要被羞辱至死,我一陣暗爽,然後就心情愉悅的繼續寫正在連載的故事。
舍友們習慣了夜夜笙簫的生活,現在都在酣睡,除了打呼聲和風扇聲,沒有任何噪音,我不受任何人打擾,寫作狀態難得的好。
思路順暢,靈思泉湧,寫出來的東西行雲流水。
我極其享受這樣一種狀態,甚至希望時間在這一刻靜止。
但世間不如意之事往往十之八九,就在我沉浸在創作的快感中時,手機瘋狂的震動了起來。
上鋪翻了個身,然後迷迷糊糊道:“誰鬧鍾響了,關掉!吵死人了!”
我本就不爽別人打斷我寫作,此刻見手機震動引來眾怒,毫不猶豫的就摁下了掛斷鍵。
電話是林婉清打來的,我能倒背那個號碼。
手機震動停止後,上鋪又翻了個身,然後再次陷入沉睡。
我正要將手機調成會議模式,手機再度震動了起來。這一次,來的是林婉清的短信。
她應該對我還是有些了解的,見我掛電話大概就猜出來我在寫稿子了。
短信開頭還是這樣:“作家,還在嘔心瀝血的碼字麼?”
我打開短信,再次跟她重申,如果她再這樣騷擾我,我真的會把這些短信記錄給她的男朋友看,並公諸於眾。
她很快回短信了,說她想跟我聊聊,讓我去她們宿舍樓下找她。
“沒空。”我回。
她的短信很快又來了:“作家,我真的想跟你聊聊。”
“去找你男朋友,或者找你的備胎們。我,沒空!”我回了這條短信,準備關機寫作。
“我隻想找你!”
“嗬嗬”我給她回了個我最討厭的笑,然後關掉了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