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寫了個艾字,然後又在下麵分別寫上起榮的榮,和苜蓿的苜。
“這是艾依然,他對你來說,意味著什麼?”苜蓿指著那個艾字,先是反問了一句。
“是家人。”起榮想都沒想就回答了,但看苜蓿示意他接著說後又認真想了想,“是我要追隨的人,不管他當不當天女,我都是他忠誠的墊腳石。”
苜蓿拍拍他的頭:“可以,很中二。”
起榮臉紅起來,又反問苜蓿同個問題,艾依然對她而言,又意味著什麼。
“命,他是我的命。”苜蓿不等起榮說什麼,接著把他倆的名字圈起來,然後畫了個箭頭直指艾依然,“我們都可以為他去死,所以我們是一個團體,我是你,你也會是我。”
起榮咬了咬嘴,對啊,這是一開始就定好的團隊啊,他怎麼還問這種蠢問題呢,真是太不信任苜蓿姐姐了。
“破壞景點衛生,罰款兩百。”洪亮的大嬸音打斷了起榮剛醞釀起的情緒。
蹲在地上的兩人抬頭幹笑,賣萌試圖逃避責罰,但這一行為不但沒減輕罰款,還招來了景點管理員大嬸更加強烈的指責。
在漫天沒有公德心年輕人不知環境重要性等道德說辭中,苜蓿掏出身上僅有的現金交了罰款。
摸著僅剩的三塊錢,兩人準備回醫院勒索宋北。重新路過超市時,苜蓿讓起榮等下,然後進去給他又買了個冰淇淋。
起榮吃著冰淇淋,斷斷續續把張叔講的事情複述給苜蓿聽,說到最後那張照片時,起榮自己都有點心虛了。
“什麼!你說那是你的母親?”苜蓿直接被炸了個轟頂雷,“你母親的屍體不是在後湖嗎?”
不對不對,苜蓿扶著路邊的樹,慢慢梳理了下時間線。
起榮這邊記不清母親是什麼時候死的,但是屍體確實就在後湖沒錯,包括上次能救下艾依然也是因為母親的靈魂在暗中相助。
可是這邊張叔的說法是,女人三十年前死於溺水,在小鎮後山的公墓裏下葬了,這些公安局都是存有記錄的,而且喪事一辦起來,裏外的湊熱鬧或者幫忙的人可是非常多的,屍體顯然不會被人移動。
苜蓿懷疑起榮看錯了,可起榮很堅持自己看法,照片和母親的樣子一模一樣,下巴有痣,而且喜歡在耳邊別一朵茉莉,就連微笑露出的牙齒都是一樣多,他肯定不會看錯。
“倒是那個跳海的男人,很奇怪啊。”苜蓿重新找了一條思路來看,起榮的父親身份存在一個很大的矛盾。
暗室現任女主人,是起榮親眼看著殺死父親的,可孫大爺卻說,當時任校長的教授,是無緣無故失蹤的。
這兩者說法完全不沾邊,起榮的話肯定可信,但是孫大爺除了接近他們別有用心,卻沒必要撒這種起榮一下就會戳破的謊話。
兩邊都排除了後,那就隻剩教授本身的問題了,要是他使了什麼詭計也不好說。
同樣的,這邊這個無緣無故跳海的男子,也很奇怪。
十分鍾後兩人就走到了醫院,苜蓿抬頭看著艾依然的病房,看來一切謎團的答案,都要從張叔身上著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