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終極謎底莫先生(1 / 2)

“你剛才說什麼?”梁燕強忍住噴薄欲出的淚水,努力恢複到以前平等對抗的姿態,神情不懷好意地問。

我的反應當然不能比她慢,聳聳肩道:“我說,你今天要能趕回來,就再給你一次關係升級的機會。”

“是友誼複興,還是性愛延續?”梁燕笑著歪著頭問。我都弄不清她表情的真假。

幹脆實說實話吧:“是愛情誕生。”

梁燕一下撲過來,我緊緊抱住她,象走過整個沙漠未飲一滴水兩個疲憊的旅人,緊緊地擁抱在綠洲的河邊。梁燕仰起頭,我俯下身,時光恍若回到七年前晚自習後校園靜謐的操場上,在巨大咚的心跳中,我們進行終生難忘的一吻。

誰說初戀隻有一次,我就有二次。可以稱為之奇跡的是,她還是我的同一個夢中情人。

在我的懷裏,梁燕哭得稀裏嘩啦。“你這個可惡的騾子!”

她騰出雙手狠狠地捶我。

掌聲,從零落的一兩聲,到滿餐廳繼續不斷的掌聲。喬麥、包子、簡直,滿餐廳的食客、侍者全都站起來笑著起勁鼓掌。

我有些不好意思,該轉進下一幕了。梁燕卻不管不顧抱著我又哭又笑,又打又捶。女人啊,總是不管任何時候任何場合都想做主角,虛榮啊。

梁燕從羅湖出境,和Kenny一起由香港去了美國。先到了舊金山,然後在達拉斯一個遠房叔叔家住了半個月。中間發生了一些故事,到底遭遇了什麼,梁燕沒有說,我也從沒有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有的可以發到網上,有的適合說給朋友,有的隻宜與愛人呢喃,還有的可能會永久埋藏在心底,就象一棵枝繁葉茂大樹地下的根,千萬不要用好奇心去粗暴地刨出它們。

經曆了這麼多事,我懂的。從眼裏揉不得沙子,到難得糊塗,這就叫做成熟吧。

在美國的最後一周,梁燕決定橫穿美國。她打電話給喬麥,喬麥駕駛著二手道奇狂奔一千英裏,在達拉斯肯尼迪總統紀念碑下找到了梁燕,幫她還清某個人的借款,之後熱心地充當全職導遊。直到有一天來到鹽湖城,對著清澈碧綠的大鹽湖靜默良久,梁燕說:美國不過如此,我想回家。

做為忠誠的老近衛兵,喬麥聽令購票,在他與我約定的最後一天,帶著梁燕來到了上山島。

喬麥強橫地走過來:“張明,我強烈要求賠償,你老婆的債,加上利息,還有這一拳,哎喲……”

簡直從公文包裏拿出三張嶄新的評定表,一張給喬麥。喬麥哼著說他右臂被打脫臼,直到我答應付他一筆可觀的旅遊療養費,他才利落地拿筆畫了六顆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