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麼呢?”身邊的姑娘問道。
我躺著沒動,任由小姑娘在我身上亂摸。
“沒想什麼,有些累。”我說道。
“是累了還是虛了?”小姑娘挑逗性地說道。
我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烏黑柔順,和所有其他女孩子一樣,摸著有種似曾熟悉的感覺。
“頭發好玩嗎?”見我沒說話小姑娘問道。
“以前有人這麼問過我。”我說道。
“那你是怎麼回答的?”小姑娘問道。
“忘了。”我歎了口氣說道,“忘了是誰,忘了在哪裏。”
小姑娘縮了縮身子,擠到我懷裏,說道:“抱著我睡吧。”
她的身子很輕柔,抱著她幾乎感覺不到她的重量。
一大清早起床,天還是陰沉著臉,看不出是什麼時辰。李無中備好了馬匹,就等我啟程。
“我們怎麼走?”我問道。
朱序明二人從北門出城,出城之後卻是通向各個方向的路都有,畢竟是平原地帶。
“往北。”李無中說道。
往北不遠是個小鎮,人氣略顯不足,大半商鋪房門緊閉,路上的地磚有一段沒一段,殘枝落葉也沒人打掃。
“我們在這裏歇息。”李無中停在一家客棧門前說道。
“天色還這麼早,怎麼就不走了?”我問道。
“有個老朋友在這裏。”李無中說道。
李無中所說的老朋友便是諸葛謹謙,朱序明追殺的諸葛老賊。
“想不到你和他還有交情。”我說道。
“算不上,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李無中說道。
雖然我很鄙視這種做法,但江湖就是這樣,隻有利益才是值得信賴的。
我們住那一晚原來是在等諸葛謹謙。
“你怎麼確定諸葛會再回來?”我說道。
“他看上的東西,從來沒有拿不到手的。”李無中說道。
“他膽子也真夠大,朱序明前腳剛走他就敢回來。”我說道。
“險中才能出其不意。”李無中說道。
“那朱序明呢?”我說道。
“追不到這裏,隻能說妄費了長劍客這個稱號。”李無中說道。
入夜,一聲馬嘶劃破夜空。
我剛要開窗去看窗外什麼情況,卻被李無中伸手攔住,嚇我一大跳。
“別出聲,先看好戲。”李無中說道。
“哐”一聲從我們對麵的房間傳來,那是諸葛謹謙的房間。
“走,跟上。”李無中說道。
小橋上,朱序明二人一前一後將諸葛謹謙攔住,我和李無中躲在暗處觀望。
“看來朱大俠是不準備放過老夫了。”諸葛謹謙說道。
“廢話就不用說了。”朱序明說道。
“哈哈,老夫就是廢話多。”諸葛謹謙大聲笑道。
“那我隻好先出手了。”朱序明說道。
長劍在沒有月光的夜幕裏散發淡淡的白色光芒,數丈之外都能感受到寒氣。
一柱劍光從天而降,諸葛謹謙的身影完全籠罩在劍光之中,似乎已經成為朱序明的囊中之物。
諸葛謹謙和朱序明交過手,身上背著上次交手受的傷,估計撐不了多久。
“諸葛謹謙是是什麼人?”來的路上我問道李無中。
“一個賊,隻偷價值連城的東西。”李無中說道。
不能怪我沒聽說過,隻能怪我生活的地方沒有值得人家來偷的東西。
偷價值連城的東西,得有一身非凡的本事。專偷價值連城的東西,除了本事,更需要的是經驗和膽量。
價值連城的東西不會落在平常百姓家裏,有錢有勢的人惹多了,小命是很難保住的。
劍光裏,諸葛謹謙的身形變得模糊起來,像是倒印在水中的幻影,籠罩在他身上的劍光淩空切下猶如切在水上,傷不到他絲毫。
“雕蟲小技。”朱序明皺了皺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