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了,便是死了,死得屍骨無存。
少年的臉色逐漸被怒火占據。
“啊…”,一聲大吼,數道寒光射向李無中,極速而無聲。
李無中閃身躲開,無數無形算子逆著寒光射向少年。
寒光打在半人高的石塊上,石塊應聲裂開,缺口如同被切開的豆腐,平整光滑。
“青溪鬼刃兄。”李無中說道。
鬼刃沉默不語,擋開無形算子,又是數道寒光射出,身影跟在寒光後頭,手中拿著一柄尺來長的袖劍。
以前聽人說鑄劍的工匠會找些堅硬的石塊試劍,能把石塊劈開便是好劍。缺口越是平整,表示劍鑄得越好。
鬼刃手中的劍想必也是把好劍,不過能把石塊切得這麼平整,更多靠得是深厚的內力。
下人們見到鬼刃掏出袖劍,不由自主地往後退,誰都不想被誤傷。實際上已經有人被誤傷,被射向鬼刃的無形算子打中,隻不過下人們沒見識過,並不知道怎麼回事。
“今天誰當值看哨?幹什麼吃的!”衰人大聲嚷道。
“是老張和小李。”一個管家模樣的人諾諾說道。
“給我拉下來,看我剝了他們的皮。”衰人說道。
“少公子…”管家還想幫忙辯解。
“快去!”衰人吼道。
一群下人擁到塔樓座下,圍個水泄不通。下人們正等著這個機會,好遠離鬼刃和李無中。
塔樓下場麵亂成一團,大家你一聲我一聲喊著,站我旁邊的老張和小李吭不了聲,隻能呆呆地看著別處。
“給我上去把他們揪下來。”衰人過來喊道。
下人們早已躍躍欲試,隻是在主子發大火的時候都不敢輕舉妄動,槍打出頭鳥,若是做得不如主子的意,必然會成為主子的出氣包。主子剛一發話,立馬有幾個人爭先恐後地跳上梯子往上爬。
我剛還在幸災樂禍地看著熱鬧,這下輪到我著急,根本沒有可藏身之處,被他們逮住剝的便是我的皮。不管這些下人功力如何,有個衰人就應該足夠對付我。
我趴在木板上,透過縫隙細細看著爬上來的下人,等他們爬上來了好一腳把他們踹下去。
眼看著他們快爬到頂,幾粒無形算子飛來,幾個人同時墜落下去。塔下連忙騰出一塊空地,讓他們著地。
沒有慘叫,隻有落地時“噗噗”的聲響。
“都幹什麼吃的,廢物!”衰人嚷道。
衰人挽起衣袖,想要親自上陣,不料一道寒光打在塔樓的支柱上,支柱應聲而斷,塔樓朝亂石堆倒去。
這下完了,我心裏想道。跳出去會摔死,不跳也會摔死,不管怎樣都必死無疑。耳畔風聲呼呼,石塊如同是自己劃著弧線飛過來,要把我砸碎。
一個躍身,我人還在空中,已經聽到塔樓碎成木塊的聲音。幸虧有李無中及時暗中相助,不然此刻必定摔成了肉泥。
“他在那裏。”眼尖的下人喊道。
衰人罵了一聲,張牙舞爪飛身衝我而來。
遇到這種情況,我向來都是毫不猶豫地撒腿便跑。追風小碎步是我夜以繼日練習最為勤快的,也是最為有用的。
衰人功力不弱,輕功居然不怎麼樣,隻能看著我的背影罵罵咧咧。我心中暗自竊喜,追風小碎步果真是逃命絕技。
“有種你別跑!”衰人喊道。
“有種你追上我啊。”我邊跑邊說道。
“給我圍住他!”衰人說道。
一群人圍追堵截,我能活躍的區域越來越小,還要時刻提防鬼刃悄息無聲的寒光,好在下人們並不知道我的底細,隻是虛張聲勢,並不敢真的全力撲上來。
我也算是身經數十戰的半老江湖,麵對一群輕功不行的人,還是能應付自如的,需要注意的是不要跑得太自得,自己撞到刀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