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過去,王家風平浪靜,沒有發喪,也沒有派人搜城。
“難道是我殺錯了人?”我說道。
“等著看吧。”李無中說道。
看著青樓裏的姑娘,喝酒的興致都沒有,我隻好出門去到附近的酒肆。酒肆和青樓差不多破舊,生意卻還算不錯,至少比青樓人多很多。
各色人等都有,來喝酒的不隻是當地人,更多的是外地人,不乏逃難躲債背井離鄉之人。
很快我便和一個絡腮漢子混熟。
“這麼說你是剛到此地,在哪裏落腳?”漢子說道。
“哪裏有人收留便在哪裏落腳。”我說道。
“兄弟,看你一見如故,你如不嫌棄,可以到我那去,雖說不寬敞,四麵牆一個頂還是有的。”漢子說道。
“不麻煩兄台了,我前些天剛找了地暫且住下,幹點雜活養家,一家老小千裏迢迢跑到這裏,實在不想再挪窩。若是哪天混不下去了,投靠兄台,還望兄台莫嫌棄。”我說道。
“好說。”漢子說道,“兄弟,你還算走運的。”
“哈哈…”,我喝了口酒,假裝苦笑道:“兄台這話怎講?”
“來這裏的兄弟,大多隻剩孤身一人。”漢子麵帶哀傷地說道。
我頓了頓,舉起碗說道:“往事隨風已去,兄台還需自重。同是淪落人,有酒怎麼可以不醉,來,幹了。”
漢子拿起碗,一幹而淨。
“話說這酒肆這麼破,也不翻修。”我小聲碎道。
“酒香不怕店破,我來的時候可是想都沒敢想能進來這裏喝酒,這裏原來可是邕州城富人最多的地方。”漢子說道。
時過境遷,不複往日,腐敗的支柱斑駁的磚牆,哪裏看得出這裏曾經的繁華。
聊了半天全是廢話,並無半點王家的消息,不過酒已喝盡興,總算打發完無聊的一天。
李無中帶著我離開這家破舊的青樓,換了家稍微好些的青樓,裏麵的姑娘我還是看不上。
以前隻要有姑娘便看,不管長什麼樣,有臉看臉,沒臉看胸,什麼都沒有看背影也行。現在的我變得這麼挑剔,離開李無中這個錢罐子,不知道還能不能活下去。
不知從何時起,我放棄了逃離李無中的想法,也不知是他盡心盡力的保護打動了我,還是他的錢打動了我。
才住幾日,李無中又要換地方,我沒異議,反正這裏的姑娘我也不喜歡。不過李無中似乎換上癮了,隔三岔五便要換,如同驚魂不定的兔子。
“換來換去,你不覺得累麼?”我說道。
“安全要緊。”李無中說道。
“風平浪靜,有什麼危險?”我說道。
“未必。”李無中說道。
白天太熱,李無中和我一樣,基本不出門,隻是傍晚偶爾出去溜達,大部分時間待在房中。
李無中沒有要離開邕州的意思,也不準備再去趟王家拿下王長盛,就這樣一直耗著。
沒有姑娘,有時甚至沒有酒,已然十分無趣,還要被火熱的天氣煎熬,簡直把我逼到崩潰邊緣。
白天睡得太多,晚上睡意全無,好在青樓有夜宵,下樓便有的吃,雖然酒不怎麼樣。
門外進來兩個打扮貴氣的公子,在這樣的青樓難得遇見,尤其是深夜時分。見大廳就我一人喝酒,二人徑直朝我走來。
“這位公子好雅興,隻是深更半夜獨飲美酒,不覺可惜?”為首的公子說道。
一看便知這兩人來意不善,我雖然心虛,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他們不一定是王家派來的,即使是也不一定肯定我便是要找的人。
“你們什麼人?我什麼時候喝酒關你們屁事。”我借著酒勁說道。
“公子好大火氣,我們隻不過想向公子打聽一個事而已。”那人說道,說完一掌朝我拍來。
掌打在仙人盾上。
我還沒有領悟怎麼控製仙人盾,一直都是靠的本能反應,雖然想著吃他一掌了事,仙人盾還是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