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少校回憶老婆的死亡過程(1 / 2)

少校麻利地把狗牽在院子裏,進來了,“我還沒有問你貴姓?”“我姓曾,他們這裏人有人叫我曾少校,在部隊裏呆了算起來有二十年,後來轉到地方,也是一個軍事工廠裏幹保衛,與軍人脫不了幹係啊!”“跟我差不了多少,”楊柳警官喝上退休少校端上的熱茶,抽上退休少校遞上的好煙,吐出煙圈的時候,美美地眨了一下眼,“他媽的,你別說,真的是好煙!”他再次拿起煙盒,細細地品味,“老中華了,還是那年我的一個戰友過來留下的,整一條,開包抽了兩包,餘剩的不舍得,擺了有兩年,你來了,真是太好了,等會兒拿去抽,”“你為什麼不抽?管它呢,”“我抽煙分不出好歹,可不是擺我這算是浪費了,”楊柳警官嘿嘿地搖頭笑道:“經常會聽到這樣的說法,真不明白!”

楊柳警官環顧四周,簡捷的二層小樓,與農家人的廳與房相連的格局略有不同,下麵一層是廳連著廚房,二層樓上才是睡覺的地方,楊柳警官也隻是上樓略略站了一站,兩間小房,外邊的一間放有雜物,裏麵的一間有一張床,被褥整齊地壘在上麵,靠窗的一邊搭一張老式的台子,他注意到上麵放有一張女人的相片,想必是少校那去世不久的老婆,鄉下人怎麼稱呼來著,老虎老婆,那厲害的女人沒有活得夠久,她死了,餘下她的丈夫一人活著記念他,他還是愛她的,他看到相片擺在台子正中,邊上的一個藍弧形花瓶裏插著一枝玫瑰,一朵含苞,一朵盛放,新鮮的葉脈,他扭頭去,房子外麵留有足夠的空地,挨著矮牆邊搭了些大大小小的盆子在上麵,是一些鮮豔的花,他注意到有幾盆與房裏那枝剪下的黃玫瑰一樣的,少校也上來了,看到他注意看那些個花草,他靦腆地笑了:“過世的老婆喜歡,於是就保留下來,晚上澆一次水,也簡單。”

楊柳警官點點頭,小心地避開邊上曬的花生下樓去,早有隔壁的女人來廚房裏幫忙,農家裏就是這點好,哪家有客人來,哪家都可以出力去幫忙。

一會功夫,桌上就擺出了象樣的幾樣菜了,有一盆鵝,倒也稀奇,問起來是水上邊養鵝的今天殺了幾隻鵝,知道楊柳警官來這裏做客,便端來了半隻鵝,楊柳警官看著那切成一段段的鵝,眼睛有點放光,他說:“這下酒好,”他再掃視了其他幾樣菜,有一盆碗豆炒肉,還有一盆河蝦,每早的集市上總會見不少賣的,船家剛天早網的,還有幾條幹蒸魚,上麵放了薑片,飄著一股清香,廚房裏的女人拉著嗓門兒對少校說:“還是那擺渡的叫兒子送來的,有兩天了,我還來不及的告你知,他說去年雨水足,上流的水塘裏下來了不少,比往年撈得足,吃不了曬了,太足了,賣不了幾個錢,還不如給大家嚐嚐。”

少校嘿嘿笑了兩聲,然後對楊柳警官說:“坐,坐,我去開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