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柳警官在楊平老弟那裏聊天，兩個人不知說著什麼，很開心地笑著。“那西湖的景倒也是美，還是比不過人美啊，一個接一個地，又是夏天，長的那種白色披袖，炫眼得很啊！”“你注意得還很仔細，是那種白緞子，那種織錦是那裏的，上次我就買了一塊被麵，隻是看呢！”“後來我又到了蘇州，園林是關在房子裏的，倒也有趣，覺得比不過無錫，那雖是一個小地方，印象最深的是全城的女人穿織錦絲綢，飄飄的實在有趣。”
“女人還是那裏的好啊，小巧玲瓏的樣子，不象北方的什麼又高又肥，外國的那種也受不了，害怕啊！”“不過你找的新媳婦還是滿足了你的要求了吧！”楊平老弟銳利地盯了對方一眼，“你今天過來就是為這件事？我說你是無事不登門啊，說吧，痛快點說吧，你又懷疑誰了？”“哎哎，你也是太能聯想了吧，不過是說句話，你也瞎想？”“好，好，就算是我瞎想，那麼你可以告訴我她什麼時候可以回來睡覺？”“今晚就可以啊，不過她可能不願意呢，現她們兩好得不得了，一刻都分不開了！”楊平老弟憤怒地盯著對方那張興致勃勃的臉，他真想一拳頭打過去，他攥緊了拳頭，想想還是鬆開了，“你的意思是現在沒事了，她可以回來了，”“是的，可以了，你不要多想。”
楊平老弟終於輕鬆下來，他說：“你也難怪我要生氣，兩個星期了，不是什麼事也沒有發生嗎？”楊柳警官顯出憂傷的神情，“真的是害怕發生什麼事情，”“難道還有死人的事？”楊平老弟睜大眼睛，“是啊，所以你應當理解我的一些作法，是沒有惡意的，”楊柳警官為自己解釋道。
楊平老弟也不再想說什麼了，他和和氣氣地送走了楊柳警官。
這裏小李子的姑來找楊柳警官，他恰好從楊平老弟那裏回來，他對她說：“看來，他真的對你有點生氣了，”“認為我扣留了他的年輕的妻子在身邊，”“哦，沒想到你還猜到了他的想法，”“你以為我傻子，”小李子的姑不高興了。然後她問他去楊平老弟那裏究竟問出了什麼？楊柳警官說：“你希望問出什麼呢？”“起碼可以問問熊欣的事情是否知道，”“知道了又怎樣？不知道又怎樣？總而言之，你們女人是最要不得的。”“那你的意思是我很想探聽他們的事了？”“我沒有這樣說，我隻是說問他是否知道熊欣的過去，這不是我考慮範圍，”“笑死了，那你叫王警官去省城幹嘛？”“我隻是想了解過去與今天的案子是否有牽連。”
小李子的姑看著他不耐煩的表情就說：“如果你用這種態度對我，那我也不告訴你最新的情況了。”“你又發現了什麼？”“一個最新的情況，一個表情，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什麼！是什麼時候的事情！”楊柳警官從椅子上跳起來，他還是記得的一個同樣炎熱的下午，一台開著空調的車子，一個和藹可親的老太太，在對他——一個退職的警官描述一個殺人犯——一個表情，一個特別的眼神，他沒有記錯，他記得清清楚楚，然後她就死了，因為這是一個死亡的表情，他多麼恐懼有人接收到了它，今天是小李子的姑，他彎下腰用發抖的嗓門問她，“你真的是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