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

三聲脆響過後,那個聲音再次出現:“身份核實完畢,您可以進入。早安,風軍長。”

軍官走進了一個長長的通道,在拐彎處和一個年輕軍人擦肩而過。

“首長早。”軍人禮貌地敬了個禮。

軍官撇了撇嘴,沒答理就走了,軍人吐了下舌頭,也自顧自忙活去了。

“老風,怎麼啦,今天情緒好像有問題啊。”一個戴著眼鏡、很有學者風度的白發老者對踹門進來的軍官說。

“什麼叫‘今天’!隻要一走進這個破地方,我什麼時候情緒好過。”軍官抱怨著重重地坐在了椅子上。

“哈,來了一個多月了,還沒習慣嗎?”老者笑著說道。

“習慣什麼啊,這種地方不是我這種人該待的,怎麼習慣啊。”軍官胡亂地撓著頭,痛苦地呻吟著。

“這也是關心你啊,避避風頭再說,誰讓你這麼衝動……嗬嗬。”老者安慰道。

“不是衝動,是暴動啊,這你也知道,能怪我嘛!再說了,不就是掐死幾個戰俘嘛,那幫鬼子本來就該死,還敢暴動,切!”軍官滿臉不屑道。

“啥叫就幾個俘虜!你的鷹爪可是在不到兩分鍾的時間裏插死了三十九個,上麵說這是你嗜殺成性的表現,你一個軍長需要用手去抓嗎!?”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我那可是武學世家啊。自從我太爺爺意外身故之後,我太奶奶懷著我爺爺在他的墳前立誓,我風家子孫必須人人習武。我們家族從我爺爺開始,各個都是練武狂人,我練了近五十年的鷹爪,一時習慣,改不了了。”軍官替自己辯解到。

“你說的有一定道理。對了,風老爺子身體還硬朗吧,我記得他老人家該過百歲壽誕了吧?”老者問候道。

“唉,山中無日月啊,你連時間都記不清了。老爺子的壽誕上個月已經過了,他老人家身體可硬朗了,上次還拉著我過招呢,好家夥,半個小時愣是連汗都沒大出,那像一百歲的人啊。”軍官感慨道。

“不奇怪,老爺子可是二十一世紀的風雲人物啊,我記得那個‘龍影衛’還是他老人家一手創建的呢。”

“狗屁龍影衛!一群倒黴孩子,別和我提他們,要不是這群野小子,老子我還不會被發到這兒來呢。”軍官怒氣衝衝地說道,還用大拳頭砸了下桌子。

“這些小家夥這次是玩過了點,嗬嗬。”

“別讓我看到他們,媽的。你說說看,仗著有幾分身手,硬是摸進了狗屁天皇宮,有本事你活著把人抓回來呀,活的帶不回來一刀宰了不就完事啦。這幫臭小子不死不活地卻把人‘雞雞’割了,還掛到人家神社門上,貼個紙條說什麼‘皇弟’。老子新抓的兩萬戰俘啊,一聽到這個消息立馬亂了,要不是我下手狠點,還不知道要鬧出什麼事情呢。可現在到好,把老子整這裏來了,我冤哪!”軍官手舞足蹈地說著。

“嗬嗬,別抱怨了,很快就完了,小鬼子蹦躂不了幾天了,我估計戰爭一結束你就沒事了。”老者善意得勸解道。

“那是,這仗還沒打就注定這個結果了。真不明白這小鬼子怎麼有膽子又來惹咱們,還當中國是兩、三百年前啊。你不好好在家拍你的AV,偏要跑中國來找死,這不腦子有病嘛!”

“好啦,好啦。這打仗估計是沒你什麼事了,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吧。”老者揮了揮手,說完後就全神貫注地看起了前麵的電腦屏幕。

軍官站起身來,從老者的背後繞到他的身側,指著平麵問道:“這家夥啥時候會有結果啊,你們都研究了一百年了,研究出什麼名堂了沒?”

“哈,今天怎麼有興趣關心這個來了。現在研究進入了瓶頸,具體情況我們大致搞明白了,隻是怎麼才會變成這樣還毫無頭緒。”老者指了指平麵裏橫躺著的一個男子接著補充道,“這具男屍根據我們研究發現並不是什麼外星生物,肯定是生活在地球上的人類,由於雷擊造成他的死亡,但雷電的強大能量改動了他的DNA排列,並且還有很大一部分能量殘留在他的細胞裏,他現在與其說是一具屍體,還不如說是一個由肉體構成的蓄電池。按照他的情況我們進行過大量的數據計算和實驗對比,還是沒能重複出這一現象,應該是還有一個或幾個關鍵地方沒能搞明白,還需要大量的時間來做動物實驗,可惜我們不是科學狂人,沒辦法做活人試驗,不然……嗬嗬。”

“活人實驗?你早說啊,我讓我的參謀長把那批豬狗不如的鬼子戰俘送來,讓你挨個電著玩,怎麼樣?”軍官眨著眼睛說道。

“別介,這錯誤可犯大了。”雖然明知軍官是在開玩笑,老者也還是急忙阻止。

“哈哈哈哈。”軍官YY著電烤鬼子的情形,高聲地大笑著,心情明顯好轉了許多。

‘哐’!今天這扇門比較倒黴,再次被猛烈地撞開,一個二十出頭的美女闖了進來,晃動手上的白紙衝到老者麵前,急道:“白部,出事了,上麵通知。”

“出什麼大事了?”軍官對著正在仔細觀看通知的老者問道。

“上麵讓我們把所有重要的東西都整理好,隨時做好轉移的準備。”

“啥?為啥?鬼子打過來了?不會吧,我來之前我們可是已經在做登陸計劃了,中國領土上的鬼子已經全部成建製的消滅了,再出意外也不至於吧。”軍官驚訝不已地說道。

“不是這樣,兩天前我們已經順利完成兩麵登陸了,兩天的時間就向內陸地區推進了三百多公裏。”

“好,太好了。”軍官興奮地叫了聲好,打斷了老者的話題。

“不過……”老者沒在意軍官的反應,繼續說道,“也許是知道自己的末日快到了,這群喪心病狂的王八蛋居然動用了核武器,媽的!!!”

麵對鬼子的無恥,滿腹經綸的老學者也忍不住罵了句粗口。

“核……核武器?”軍官一下子變得有點呆滯了,核武的威力誰都知道,鬼子絕對瘋了。

“快,調一下頻率,看看軍用衛星發回來圖像。”

“真的……真的用了,你看這顏色,肯定是大威力的核聚變引起的。靠!真變態啊!一下子就扔了六顆。”

“快看這兒,又扔了五顆。靠!這裏是印度啊,鬼子怎麼亂來啊!不對,又是一個集群發射,正在穿越太平洋,這是往美國扔啊。這群瘋子,他們是要拉全世界一起陪葬啊!”

“別看了,快通知全體人員整理材料,現在轉移是不可能了,希望這裏的防護能支持得住吧。”

整個部門都亂了,到處是四處亂竄的人們,老者看了看門外的亂局,知道現在出去維護也不會有什麼作用,隻能聽之任之了。

“老風,幫個忙,跟我來一下。”說完老者徑自向裏間走去。

老者帶著軍官來到了一個裝滿監控設施的密室,密室的中央有一張金屬床,床上躺著的就是那具男屍。

老者在某一隱瞞所在摁了一竄按鈕,接著就從地上升起一個方形長盒,不一會兒就升到和床平行的高度。

“你先把他抬進去,我馬上回來。”老者說完不等軍官的回答就轉身走了。

軍官看了老者背影一眼,沒多廢話,走到了盒子麵前。他用手敲了敲盒子,沒弄明白究竟是什麼材料做的,隨後用手推了下盒子的蓋。‘吱扭扭’一聲,蓋子被打開了,感覺還挺沉的。軍官把男屍抬了進去,本想把蓋子蓋上的,可一轉念又停了下來。

等了一會兒,老者重新返回密室,手裏拿著一疊紙張,見軍官狐疑地望著自己,就解釋道:“這具男屍已經超越了現在的科學範疇,他必須被妥善的保存下去,我研究他快四十年了,這是我研究的一些數據,用特殊材料和染料書寫的,比碟片什麼的保險多了。”

“哦。”

軍官不置可否地隨口應了聲。等放好東西,蓋上蓋子,鎖上密碼鎖後,二人先後陷入了沉思,各自想著各自的心事,整個密室變得有點詭異。

就在異類生命研究部陷入異常混亂的同時,在大海那邊的海島上,同樣有著一個類似的地下室,裏麵也有一群陷入忙亂的人群,隻是這群人的表情更加猙獰,麵容完全扭曲,雙眼充滿血絲,呼吸更是急促而沒有規律。這些人不時地嚎叫幾聲,每次嚎叫完就會有一人跑到中間的控製台上,按亮一個按鈕。每當一個按鈕發出紅光,所有人就會更加瘋狂的嚎叫。等到控製台上所有的按鈕被按亮之後,這群人同時發出一聲慘絕人寰的尖叫,隨後轉身擁擠著衝出大門,邊跑還邊胡亂地撕扯身上的衣褲,很多人還沒等出門就已經一絲不掛的了。在門外的大堂裏,有著另一群人正在等著他們,一群早就一絲不掛的女人。

整個世界就像是一塊腐敗的爛肉,而裝載著核彈的各式導彈,就像圍著腐肉四處亂飛的蒼蠅。這些‘蒼蠅’的每一次親吻都會帶來一團絢麗地煙花,煙花的上空還會長出一朵黑色的大蘑菇。前後不過兩個小時,長滿蘑菇的世界已經變得麵目全非了。

山塌了……

地裂了……

海水沸騰了……

森林、草地憑空消失了……

高樓大廈瞬間化為了烏有……

整個天空也被深褐色的煙塵團團包裹……

煙塵緩緩地飄落在地麵,漸漸地堆積起來,再飄落、再堆積,一層又一層,一層壓一層……當所有煙塵回歸了大地懷抱,整個世界曾經擁有的痕跡都被抹平了,隻有珠峰還頑強地站立在那裏,從煙塵堆裏羞澀地露出一個尖尖的小腦袋。

經過無數歲月累積得來的智慧和文明,就在這短短地一瞬間,徹底化為了虛無。失去的已經失去,但時間並沒有停止,依然在恒久地流淌。這個世界也依然還在。

慢慢地,煙塵化為了泥土……

慢慢地,山脈在悄悄隆起……

慢慢地,雨水在大地上衝刷出一條條河流……

慢慢地,綠色開始四處點綴……

慢慢地,有魚兒躍出了海麵……

慢慢地,有了動物在林間穿梭……

慢慢地,有猴子爬下了樹,開始嚐試用後肢站立行走……

一代又一代的努力,猴子們學會了直立行走、學會了使用工具、學會了搭建簡陋的居所、學會了燃起溫暖的火焰……

猴子們開始相互聚攏,彼此照顧。開始用‘咦咦啊啊’聲彼此呼喚,呼喚聲也從最初的雜亂變得有序。這些猴子給自己下了一個新的定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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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昂首站立在小土堆上,他的麵前匍匐著一大群同一種生物。他們高舉雙手,此起彼落,口中還高喊著,‘軒轅’!!!‘軒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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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大水啦!又決堤啦!快跑啊!”人群慌亂地四處奔逃。

一個老人遠遠地看著這一切,“唉!”長歎一聲後,轉身對跟在身後的年輕人說:“禹,交給你了,別讓我們失望啊!”

年輕人重重地點了點頭,一言不發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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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鼎已成,可往觀禮。”

一華服之人圍著一隻巨大的方鼎繞了幾圈,問曰:“鼎何名?”

答曰:“司母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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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啾’!

一聲清脆、悠遠的鳴叫自遠處山間傳出。

“侯爺,此天降祥瑞,可聚諸侯於歧山。”

“南宮,你去辦吧。”回答之人眉間露出一絲憂色。

―――――

“大王,諸侯齊聚城樓之下,未見敵來。”一內侍恭身報曰。

“愛妃,觀之如何?”男子笑問身邊女子。

‘撲哧’女子見城樓下人頭攢動,展顏一笑。

“好美啊!”男子心中暗歎,“如此傾城笑顏,此後當日日烽火以博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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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諸侯已止,何如?”一人跪地問曰。

“擊鼓!會盟!!!”高台上一個高聲命道,同時暗暗將寫有‘尊王攘夷’四字的竹片扔進了火堆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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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快!把這些全扔進去,全燒了。”一人指揮著手下把成捆的竹簡扔進火堆裏,隨後又對另一些人道:“來人,將這群儒生推入坑中,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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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條深深的大溝將兩群人一分為二,一邊為首之人向著對麵高聲喊道:“你我即為兄弟,我之父即為汝之父,若烹之,請分一杯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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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風列列,旌旗招展,一年輕將領著戎裝、騎悍馬,緩步上了狼居胥山,於山頂眺望遙遠的北方。

“傳旨下去,於狼居胥祭天封禮!”在遙遠的宮中,傳出一個滿含喜悅的聲音。

―――――

“有事速報,無事退朝。”一個尖亢的聲音叫道。

“報萬歲……”一個大臣從兩班文武中走了出來,“潁上郡山崩、地裂,潁水決堤,太守費侍上表祈賑災民。”

“山崩?地裂?”一個懶散地聲音重複了一遍,又道:“太卜,此主和吉凶?”

“回萬歲,大凶之兆!”又一人出列道,“山崩地裂,動搖國本,此凶兆也,當慎之。”

“凶兆?眾卿有何……”

“稟萬歲,老奴常聞費天度行政無方,故而天怒人怨也。隻需將其緝拿治罪,則必可逢凶化吉,天下太平。”左近一白臉無須者插話道。

“嗯……這……,阿父所言甚為有理。傳旨廷尉著大理正緝拿費侍,抄斬九族來報。”依然是懶洋洋地說道。

“臣,遵旨。”

看著恭身退回隊列的廷尉,白臉無須者心中暗道:“哼!和我鬥!你費天度還差點,抄了你的家,‘畢符琉璃盞’還不照樣是我的。舍命不舍財,愚蠢!!!”

豫州,汝南郡,潁上府衙,一人匆匆出了府門,接過隨從馬韁,急急打馬往西門而去。

“大人!費大人!”

西門處正有一官員帶領十餘人紛擁入城,迎麵有一騎飛奔過來,遠遠就高聲叫喊道。

那官員一臉疲憊地看著飛奔過來的人,略一皺眉,問道:“何事?”

“聖旨下,請費大人速速回府接旨。”來人回答道。

“哦,朝廷賑災的聖旨來了?這次倒快啊。”官員驚異中帶有些許喜色。

“恐怕未必,傳旨之人一臉不善,更有許多兵卒同來,隻怕……”報信之人猶豫著道,“大人剛視察歸來,先回後衙更衣。這旨嘛,一接便知其意。”

“唉!”官員長歎一聲,隨後一抖韁繩,喝道:“走!”

九裏山,位於潁上北麵,順著潁水南岸,綿延百裏。(現實中,九裏山在徐州西)山皆不高,最高峰不過六十餘丈(漢時丈)。

不過,此時這座最高峰已經一分為二,東邊一半在三天前又徹底崩塌,還剩西邊一半依然聳立。西半峰因山崩而形成的懸崖正中間,有一塊突起的岩石,正‘咯吱’、‘咯吱’地發著聲響,不大一會功夫就徹底脫落,‘哐’的一聲砸在了地上。

岩石砸在地上,頓時四分五裂,露出包裹在裏麵的一個長方形箱式物體。此物體是由銀白色金屬構成,從它反射出的扭曲發花的光線來看,這一金屬箱形物也因高處墜下而徹底變形了。

‘咚咚’!‘咚咚’!!

突然從箱子裏傳出幾下敲擊的聲音,停了一會兒後,箱子的蓋被艱難地頂開,發出一陣陣令人牙酸的‘嗝吱吱’的聲音。隨著蓋子被漸漸頂高,可以清楚地看到從裏麵伸出的一條胳膊,當蓋子被徹底翻到一旁時,這條胳膊又一下子縮回了箱子。

當殷丞睜開眼睛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的腰部被什麼東西牢牢地頂住,渾身骨頭也傳來一陣陣酸痛,他的眼中也隻能看到一條裂縫,白色的光線從縫裏弱弱地透了過來。他勉強轉動了下身體,騰出壓在身下的右手敲了敲四周,從傳出的聲音來看,應該是躺在一個金屬製的容器中。他無法判斷自己現在的狀況,再次抬手往上推了推,還好,似乎沒有被鎖死,還能移動。慢慢地發力把蓋在上麵的東西頂起,先前的那條裂縫也變得越來越大了,隨後猛然向上一推,‘哐’得把蓋在上麵的東西翻到了一邊。

“啊!”殷丞輕呼一聲,迅速把手縮回遮在眼上。正午的陽光猛烈地照射在他的臉上,許久不見陽光的雙眼立刻傳來陣陣刺痛,眼淚也忍不住流了出來。

半眯著眼適應了一會兒,殷丞總算可以看清周圍的事物了,自己現在正被擠壓在一個變了形的金屬箱體內。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銅棺?殷丞心有餘悸地想到。

不管這是什麼,還是先出去再說啦,殷丞下了這麼個決定。努力將身體向右側去,一點點把壓在背後的左手也抽了出來,而後殷丞用雙手攀住箱子兩側,小心地用力把自己的身體從變形的箱子裏滑出,接著又把雙腿仔細地挪了出來,這樣一來,終於可以在箱子裏坐起身來。

坐在那裏看了看四周,殷丞兩手一撐站立起來,一抬腿就想跨到箱外。也許是長久沒用過力的緣故,他腿跨出的高度不夠,在箱子邊緣絆了一下,一個倒栽蔥,來了個五體投地。

“靠!黴呀!鬱悶!!!”

這就是殷丞來到這個世界後的第一句話。

剛說完這五個字,殷丞就結結實實地‘背上麵下’拍在了地上,原本還想罵兩句粗口,可現在什麼都說不出來了。就在著地的一瞬間,殷丞感到一陣劇痛從小腹處傳來,同時還伴隨著無法言表酸麻。這種極度的又酸又痛又麻的感覺,險些令他休克,殷丞躺在地上除了吸涼氣之外,連稍稍動彈一下都做不到。

閉著眼足足躺了有近十分鍾,殷丞總算覺得自己這口氣被順過來了。側轉身子,殷丞看到了給自己帶來無限痛楚的元凶,一塊帶有鈍角的碎石正躺在自己原先下腹的位置,四周像這樣的碎石還有不少。

看到這塊碎石,殷丞先是一陣氣惱,緊接著馬上轉為慶幸。如果這塊石頭的位置再稍微向下移動兩寸左右,估計現在的殷丞就可以和東方不敗一起去‘華山論針’了。不過,慶幸歸慶幸,殷丞對這塊碎石自然一點好感都欠奉。飛起一腳,就把碎石踢得遠遠的。

“啊!”殷丞又一次發出了慘叫。在踢飛碎石的同時,腳趾又傳來了一陣劇烈的疼痛。這次殷丞開始意識到了些許異常,他和風雷一次練過散打,按理說他對疼痛還是有一定的忍耐力的。那塊碎石其實並不大,也就和拳頭差不多大小,踢飛這樣一塊石頭應該還不至於讓自己痛成這樣。還有剛才那次摔跤,箱子的高度也不高,即便摔在地上且有快碎石正墊在小腹上,怎麼說也不應該讓自己痛得險些昏迷。盡管殷丞還無法判斷出原因,但他隱隱約約感覺到自己的忍痛能力有了大幅度的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