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這人還真有趣,明知道自己搞錯了,還主動承認。”
張怡隻感覺好笑,同時對付無涯的舉動一暖。
張母溺愛的點了點張怡的小鼻子,接著認真為付無涯準備飯菜。
自從丈夫摔傷,那些勸她改嫁的人都被張母罵走,一個女人,一個肩膀,不僅要支撐起張怡的學費,還要照顧臥床的丈夫。
隻見張母熟練挑出麵條,澆上早已準備好的老湯,麵色瞬間嬌嫩金黃,一碟小菜,一雙木筷,一片托盤。
“大……不,那個先生……您的麵。”
到口的大叔二字,讓張怡活活憋了回去。
身穿廉價衣衫的張怡笑眯眯將麵端到付無涯桌上,勞動的汗水已讓她鬢角略微濕熱粘在耳邊,風情盡生。
“叫什麼都行。”
付無涯無所謂一笑,麵的香味讓他食欲大增。
付無涯吃的很香,張母的心情卻不好,今天生意慘淡,有可能還賺不了這一鍋老湯錢。
菜市場口,四五個青年頭發花綠吊兒郎當的走著,一磚頭砸開麵前正痛快交配的野狗,引得他們哈哈大笑。
突然,王仁義眼睛一亮,對領頭青年諂媚道,“邵俊哥,你看,那不是張怡大美女嗎?”
順目望去,邵俊看到正圍著圍裙忙碌的張怡,目光落在張怡誘人的身姿上,貪婪的舔舔嘴唇。
張怡在高中時就是絕美的校花,隻不過成績好,一直在重點班,邵俊撈不到機會,現在邵俊拖關係也進了傲來市醫科大學,正好可以彌補遺憾了。
“走,去看看。”
邵俊興奮的搓了搓手,一路走過去,嚇得兩旁吆喝的商販都低下腦袋。
邵俊的父親邵龍瑞是傲來市西部幫會玉皇門頭目之一,手下光夜總會就有十幾家,這個菜市場還是他的地盤。
“老板,再給我來一瓣蒜吧。”付無涯喊道。
“好的。”
張怡回應,剛轉身,正好遇見興衝衝的邵俊等人,小臉蒼白。
“吆,嫂子,忙著呢,大哥和我專門來看您了。”
王仁義厚著臉皮喊道,用袖口小心擦拭板凳,讓邵俊坐下去。
實際王仁義的家境也不錯,父親也是商人,不過和邵俊比起來,就不值一提了。
“怡兒,我過幾天也要去傲來市醫科大了,想我們高中就在一個學校,大學又在一起,也是緣分……”
邵俊厚顏無恥道,身後青年連忙扯著鴨嗓子起哄。
“邵俊,你們走,我家不歡迎你們。”
張怡大怒,世界就是如此不公,自己挑燈夜讀無數日夜,才考上華夏國重點的醫科大,沒想到別人笑笑就進去了。
“怡兒,怎麼給同學說話呢,邵俊是吧,來,你們快坐。”
張母笑臉相迎,她當然知道張怡的不耐煩,不過也無可奈何。
她知道邵俊是邵龍瑞的兒子,得罪不起,自家商鋪這月的保護費還沒交呢。
“媽,你怎麼這樣?”張怡顯然不理解張母的苦心。
“哼!”這時反倒是邵俊不滿意了,“你的家?別忘了,這整個菜市場都是我邵家的。”
邵俊聲音突兀囂張起來,這樣也好,嚐多了順從的女郎,邵俊早就想換口味了。
“你……”
張怡氣的雙頰緋紅,想哭。
“哦,對了,你家這月的保護費好像還沒交吧,一共兩千塊。”
邵俊歪著腦袋,露出脖子處的刺青,嘴裏斜叼著一根著了一半的女士香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