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張母重重歎息,“邵公子,怡兒不懂事,您別生氣,這不生意實在不景氣,怡兒爸爸的傷又離不開藥,您能不能寬限幾天。”
見到服軟,邵俊心情大好,“張伯母是吧,我也不是不講情麵。”
淫笑撇了一眼案板上切好的牛肉片,邵俊一口吐掉半截女士香煙,“讓怡兒喂我牛肉,一片一百,當然,如果怡兒用小嘴喂的話,我可以考慮幫你們把張父的工傷費要回來。”
“這……”
張母愁容滿麵,右手在口袋裏死扣一小疊滿是油斑的紙鈔,卻怎麼也不舍的拿出,這可是給丈夫買藥的錢。
“我幫他給吧。”
付無涯終於起身,從髒皺的褲頭裏掏出幾張百元大鈔,這還是昨天陳朔的錢,害怕丟了,付無涯習慣性的藏在褲頭內。
在張怡震驚的目光下,付無涯順勢結過蒜瓣。
“你……”
一時間張怡愣在原地。
“她們一家人不容易,你們也積點陰德。”付無涯的口氣不鹹不淡。
“媽的,你是什麼東西。”
邵俊戴滿五顏六色戒指的手一把將鈔票甩飛,什麼時候民工都這麼吊了。
突然,付無涯本就不耐煩的目光陰沉下來,“看來你還想接著玩了。”
“你找死……”邵俊大怒。
不過還沒等邵俊說完,付無涯獰笑一聲,雙腳猛跺地麵,微微蜷縮的身軀驟然彈出,鋼爪死扣住邵俊的脖頸,泠然一甩。
“嘭!”
隻見邵俊的身體重重摔在一旁的垃圾車裏麵,爛菜葉子的惡臭、腐敗的蛆蟲亂蠅弄得邵俊滿身都是,粘稠的汙水更滲透他全身。
一個滿身黃液的癩蛤蟆慌忙從邵俊身上爬過。
“俊哥,俊哥……”
王仁義慌忙跑過去將邵俊扶起來。
“這小子不好對付,我們走。”
邵俊也是見過世麵的人,即使是自己父親手下那些強悍的退伍特種兵,也沒有付無涯這力道。
反正張怡也在傲來市醫科大學,以後有的是機會。
望著眾人逃竄的背影,付無涯目光微凝,如果不是害怕給張家母子添麻煩,付無涯有一百種方法殺死邵俊。
“好,打的好,真解氣!”
見到這些小混混吃癟,周圍商販大聲歡呼,平時他們可是深受其害。
不過雖然高興,他們卻不敢和付無涯挨得太近,畢竟邵龍瑞可不是好惹的,他們都害怕受到牽連。
越是窮人,越怕惹事。
“謝……謝……”
張怡倒是沒想那麼多,主動對付無涯道歉,不過想著他從褲頭掏錢的動作,羞澀不已。
怎麼還有人把錢藏在那種地方?
“看不慣罷了。”
付無涯滿臉隨意,重新回到座位,麵還剩半碗呢。
“哎……”張母歎息一聲,略微擔憂,“小夥子,你是來傲來市打工的吧,以後要小心了,邵俊的父親邵龍瑞可是傲來市西部玉皇門的頭頭,最擅長打悶棍了”
“玉皇門嗎……”付無涯默默重複,好像想到什麼。
幾年前自己碰巧救下的蝶戀,就是被玉皇門追殺,不過可笑的是,追殺蝶戀的是她父親。
“張伯母放心就好了,我是來投奔親戚的。”
付無涯笑道,雖然還不知道自己的任務,但能請動他出手的,絕不是普通人。
菜市場盡頭,一輛囂張靚麗的賓利和破舊的街道極其不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