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頂上信徒眾多。
對麵山上雲霧飄渺。仙氣縈繞。
舍身崖下,薄霧層層疊疊,充滿誘惑,迷人神魂。
春兒多想縱身一躍,撲進那虛無飄渺的雲霧裏,或許紮西會伸開他的胳膊接住我的。。。。。
或許沒啥神啊,佛的。那我也會不複存在。
這顆有洞,流血,痛疼的心,永遠就不會痛了。
去找我的紮西去。。。。
可是。。可是。。現在還不行。。。
我還得回去畫畫,畫觀音菩薩。
對不起啊菩薩,我把你畫的美美的,彌補我用你賣錢的大逆不到哈。
春兒戀戀不舍的離開了舍身崖。她抹了抹自己的淚。
快離開吧。。。。
這裏,風起雲湧,仙風陣陣,吹的薄霧變換出萬千幻像,引人暇想。
對春兒這樣的心境,實在是有很容易迷失心智的吸引力。
孤寂,單薄,瘦弱的春兒。淒美一笑。
強迫自己緩緩的下山。
啥也不看。。。
不看路邊一串串的同心鎖,不看路人結對成雙。
隻看腳下的山路,崎驅,蜿延。
走下去,會有盡頭的。
經不住李老板的遊說,春兒還是把她提名為‘蝶之戀’的那幅蝴蝶,讓他給掛到畫廊去了。當然最主要是她沒啥錢了。
‘我給你標了個十萬,用純白色的框裝的,很打眼。掛在兩張油畫中間的。襯的三張畫都非常美,你過來看看?’。李老板說。
‘唉呀!你在嚇跑買主嗦?標這麼高的價,無人問津的’春兒哭笑不得。
‘你曉得成都人砍價的本事不?都是先砍一半在說!嘻嘻嘻。。。。’
春兒搖頭。她不信能賣這樣的價。不過試一試罷了。
李老板老說‘你名氣大了。有提價的本錢了啥的’
看看是否有點子效果吧。
掛出去了一個星期。沒音信。
春兒苦笑笑。
哎~~。。
快吃晚飯了。李老板電話來了。
“哦嗬嗬嗬。。。。春兒啊,過來過來。。。請客請客。。。快”!
一慣的賣關子。
春兒知道,畫價賣的好。
她騎上車去了畫廊。
果然沒看見‘蝶之戀’。
等喝上了飄雪。顧客也都走光了。
李老板拿了一個報紙包的包給春兒。
“自己看”
春兒看那個包就不小。狐疑了半天打開一看:七個整的,還有一摞零的。錢!
這麼多?眼裏放光,不信。但又擺在眼前了。
“是個懂的起的買主。看了一眼就問價。。。。他還我五萬,我沒幹。其實五萬可以賣給他的。我還了個八萬,試一下嘛。他是太喜歡了。就還了個七萬五,我還不賣快點嗦。
人家去取了錢就買走了。他說看過你的幾幅作品的。很欣賞。新秀。有收藏的價值。怎麼樣?我說了的,你現在有點名氣了,趕快畫幾張”。
春兒喜上了眉梢。嘴也咧的合不攏。
哈!居然有藏家收藏我的畫了!
她拿了一萬給老板。
老板堅決不要“春兒,我們之間不說這些”
“那我還好意思在拿畫來嗎”?
“下次。下次我收你百分之五。真的。下次開始”。
春兒不多說了。
心裏有了力氣。還可以吔!
“春兒,我請你吃魚翅去。你太瘦了,要多吃點東西補養自己的身體才行哦”
慈愛的就像哥哥。
李老板滿眼的憐惜。
“嗯。我去”
春兒最近太需要與人親近,那怕隻是說說話,而老板還特別的會說話。
他還會向以前想追春兒那樣的,對她獻點恰到好處的小殷勤。
讓春兒心裏發暖。
春兒把錢存到了卡裏。
早就開畫的幾幅觀音,開始加速。
或許累著了,或許有幾天忘了吃藥。
春兒洗澡時,雪妃猛的抽痛了一下。她趕緊捂住痛的地方。
不行,開始針紮樣的疼痛起來。
隱忍不住了。春兒嗷的叫出了聲,她想起止痛藥來。
裹上浴巾她找出了藥,趕緊咽下。總算止住了痛。
春兒哆嗦著手,去摸醫生說的哪些黃豆大的包塊。
她一直不肯去摸,總不願相信它們真的存在。
自欺欺人的想,似乎不理它要好一些似的。離看病那天也有好幾個月了。雪妃從沒發作過。
吃了三萬六的藥了呀。
啊。。。春兒發抖,手指尖觸摸到的是比醫生說的黃豆大了一倍的包塊。
在雪妃的裏側,三個。。。。!
怕!怕。。。。春兒怕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