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展。。。。腫瘤!惡化!!
為了生命,舍去一邊!
醫生的話一一在耳邊響起來了。
吃藥可以控製它不痛,但沒能控製住它長大。
不吃藥就會痛。
而藥也沒有多少了。
在買來吃,怕也是白浪費錢。
春兒去了社區醫院,她要求開止痛藥,輸點消炎的藥。醫生看她太弱,還給她開了點營養液。輸了後好像是好了一點點。
精神了一些。
繼續畫觀音。
春兒趕著畫出了四幅。
在李老板畫廊裏一掛就賣掉了。
好價錢。老板標價五萬,分別賣了三萬,二萬六,二萬五。老板一分錢不收都打在了春兒的卡上。
可是藥吃完了。春兒不願在買。太貴不說,還不管大用。沒必要。
收入是很可觀。
半年不到。十幾萬了。
在畫幾幅,就好。
春兒又鋪好三張畫布。
雪妃時好時壞,春兒發現隻要她悲傷痛哭過,或在畫架前站的過久,似乎雪妃就要發作一次。輕重不等。
“心情舒暢,病魔退堂,笑對人生,百毒不侵。楊女士,你長的。。。好美的,。。要往前看。。。你還年青。。。”
醫生善意的話也響了起來。
於是春兒哼唱了幾句歌。她立刻就發笑了。
她想起一件可笑的事來。
春兒貌美心靈,嗓音柔美。但遺憾的是個五音不全,有點‘左’。
她從不唱歌。
那天在洗臉架前手搓幾件內衣。無意識的哼了幾句。
紮西常唱的歌。
金瓶似的小山,山上雖然沒有寺,美麗的風景已夠我留戀。
那句2。3。21。2。。11——被她唱成了221,3。。21。
她自得其樂還唱那,就見鏡子裏出了個鬼臉。
紮西壞笑,呲牙咧嘴做痛苦狀。。。
臊的春兒閉上了嘴。滿麵通紅。
可是晚上紮西回家哭喪著臉。笑的好慘。
咋了。。這是?
春兒著急。
我出大醜了。紮西說。
嗯?。。。褲子沒記緊?跳舞時。。。垮下來了?
這是春兒想到的最大的醜。
不是啦。。。
原來他今晚演唱時觀眾一再鼓掌,他就返場又唱了一首老歌。
金瓶似的小山。
他一整天都想著要帶春兒去ok廳練歌去。
我的小嬌妻怎可以不會唱歌!
那句‘已夠我留戀’一出唇,台下就哄笑了起來。
原來他把春兒唱的‘左’調給唱了出來。
雖然後來發揮的正常了。可紮西下台就見姑娘們笑的東道西歪的。
丟了多大的人那!
春兒笑壞了。想起紮西當時的狼狽相來。
一定恨不能抱頭鼠躥下台。
睡的好好的,雪妃一下跟著一下巨痛。
痛的春兒雙手抓住它,滿床翻滾。好不容易熬到疼痛退去。
她冷汗淋漓,疲弱之極。抬起眸子看看夫君。
紮西!我受不了這痛。你等我,我畫完了這幾幅畫,就去找你。
我不要身心都痛苦的活著。我病了,我不想拖累爸媽,不折磨自己。
這一次一定要去找你去!
紮西痛惜的看她。好像是同意了,麵帶微笑。
春兒忍住痛,加快速度。
輸液,吃藥,畫畫。同時進行。
豐滿的,苗條的,少女般的,少婦般的。
雙手合十的,持淨瓶的,拈花的,拈楊柳枝的。
都用了明快淡雅的色彩,線條流暢,簡潔。
端莊美麗中透著嫵媚動人。
觀音們個個都像要馬上下凡的模樣。
怎不誘人要請回家去掛在牆上,叩拜,欣賞。
“老板,我要去西藏,在采風去。。。。對。。。。我美院的同學約我去。哎。。你幫我把賣畫的錢打在卡上就行了。謝謝你,一直都對我那麼好。。。。。我愛你們。。。你和朵娃,還有寶寶。。。嗯。。。。我知道注意的。。。。”
“媽媽,我們老板帶我們去西藏采風去。哎!十多天哦。。。你放心吧,四五個人那。坐飛機。。。媽,你和爸保重哈。。。。我。。。走了哈。。。”
春兒抹了抹洶湧的淚。。。收拾好東西。
房子給阿媽阿爸留下。金鐲要還給阿媽。
而錢給爸媽。不算多。卡早交給媽媽去了。
春兒沒能力在幹啥。春兒要走了。
我必需去‘勿忘我’那裏,我要在那裏才找的到紮西。
雪妃,蓮妃。我們走,到陛下那裏去!
在八月十五那一晚,我們就會團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