述律羲不是沒有看到跟著肖阿不那傻兒子跑過來的伏弗鬱部,這讓他感到有點兒緊張,此時草原上沒有多少男人在,能打仗的人手兒少之又少,每一位士兵對於述律羲來說都十分的珍貴。
前來救援的伏弗鬱部撒丫子跑了,這倒是讓述律羲鬆了一口氣,柴叔平的營地雖然看似簡陋,但戰鬥力卻一點兒不弱,留在上京附近本就沒有太多的軍隊,實在禁受不起太多損失。
如果伏弗鬱部在日後被人滅了族人,那這幫人必然是被自己蠢死的,草原上的部落是有數的,有肖阿不的傻兒子衝在前麵,靠猜人家也能推斷出你們是什麼人了吧?
或許有人會說即便述律羲猜到了,他也沒有什麼證據,不過草原的法則一向是強者為尊,什麼時候講過證據和道理呀,爸爸想打你就打你,難道還要挑日子嗎?
要是伏弗鬱部的人能有點骨氣,一股腦兒的衝下去,說不定能順手救出一位遭了大劫的契丹大皇子,但這幫人顯然更在乎自己部落的利益。
在石頭堆裏掙紮的肖阿不當然明白伏弗鬱那幫人心中的想法,知道他們願意趁著自己的家族遭受劫難的時候,吞並自己的地盤,霸占自家豐美的水草地,將那些散落在草原上牧羊的奴隸打上他們伏弗鬱部的烙印。
肖阿不把牙齒咬的咯咯作響,兒子的離去並沒有讓他失去理智胡亂扭動,他反而冷靜了下來,開始在肚子裏盤算起了複仇的計劃。
演員已經悉數登場,柴叔平的火也玩的差不多,曹彬要是再不天神降臨一般出來救場,場麵隻怕就不太好收拾了。
說起命苦還是曹彬比較苦,柴叔平和墨池這段日子都是都各有身份偽裝,吃著火鍋唱著歌,有帳篷睡有烤全羊吃。而曹彬就不一樣了,他趴的是雪窩子,睡的是馬肚子,吃的是幹餅子,喝的是雪沫子,不是在辛苦的追蹤信使,就是月黑風高出去殺人,直到現在現在更是一刻也不得閑,騎馬帶頭從埋伏地殺出,直撲肖阿不家這座小城,一下扭轉了柴叔平被動挨打的局麵對述律羲形成雙麵夾擊態勢。
關門打狗。
喜哥看著柴叔平帶領著所謂的“耶律璟衛隊”盡數殺出,左右看了看周圍沒人,上前小聲而急切的對耶律璟說:“大皇子,趁著他們兩方狗咬狗之際,咱們快跑吧!”
耶律璟聽了喜哥的話,頓時心頭一喜,卻聽一旁的白海冷靜的說:“跑?往哪裏跑?要是能輕易跑得掉的話,柴叔平會允許我們三個自由活動還發給我們用於自衛的武器嗎?這些狡猾的吐穀渾人就算再忙,給我們三人一人一刀滅口的時間總歸是有的吧?”
已經準備撒開腿的喜哥瞬間呆立在了原地,他已經意識到自己出的主意有問題,但仍然梗著脖子問:“你也太悲觀了吧,怎麼看這都是柴叔平的疏忽啊,述律羲的戰鬥力有多強我們心裏清楚,柴叔平被他圍堵在了這裏,已經是自身難保顧不上我們也是理所當然。現在我們不跑,難道要把自己的腦袋乖巧的送給耶律李胡嗎,你到底是站在那一邊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