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回之後又回來,繼續第二場的狂歡,這會是兩男三女,大家都是青年人,便痛快地拚起了酒來。

末末跟葉琳酒量都是無敵的,而朱伊伊屬於一杯倒,一杯下去就暈暈乎乎的頭重腳輕在那裏大呼小叫胡說八道了,而雷同與鍾成就兩個人,雷同先犧牲掉,末末隨後喝倒,後來隻剩下葉琳與鍾成就拚酒,倆個人基本到了同歸於盡的狀態,這會終於算是安靜了,於是大家打歇下來了。

就這樣,末末葉琳與朱伊伊三個人爬到朱伊伊的床上去,鍾成就也爬回了自己的房間,雷同直接躺沙發上睡了。

朱伊伊睡在最外邊的床沿上,末末無意一腳踹,她就直接蹦到地上去了,然後迷迷糊糊地醒過來了,想再擠上床,末末再一翻身,她又掉了下去,她揉了揉撞得生疼的腦袋,自言自語道,“把主人給擠出去,真是太不像話了,我——我自己找張空點的床。”

然後她就跌跌撞撞去找,鍾成就的房門開著,橫躺著,雷同的房間也是開著,床是空的,於是她便躺了上去,舒服地伸展開四肢,鑽進了被子裏,這次終於進入了甜美的夢鄉,不用再擔心被隨身擠下床了。

雷同睡了一會,被凍醒,要知道,這鬼天氣是挺冷的,他先去衛生間解了急,然後便往自己的房間走去,很自然地爬上床,拉過了被子,摸到一個柔軟的身體,在他的潛意識中,那個是妻子沈子欣的身體,於是又自然地緊緊摟著,像以前他對沈子欣那樣,貼著她的後背,睡著了。

而此時的朱伊伊在做著一個夢,夢到一個陌生的男子對自己體貼入微,百般嗬護,他們之間像所有的情侶那樣親密像所有戀人那樣幸福,倆人縱然不言語,一個溫暖的眼神就已足夠,雖然,在夢裏,她看不清他的長相。

她還夢到他們緊緊地擁抱著,在一棵金黃色的銀杏樹下,樹葉飄下來,落在她的頭發,男人輕輕地把樹葉拿下來,塞進她的手心,然後繼續相擁著往前走。

朱伊伊的美夢是被一陣尖叫聲給打碎的,葉琳醒起來滿屋子地找朱伊伊,因為早上她們還得一起去上班啊,哪裏都沒找到,雷同的房門開著她便進去想問下雷同,卻看到了朱伊伊跟雷同倆個人抱著在一起睡覺,刹那間,她覺得自己簡直是受了侮辱,有一種被當猴耍的恥辱,一個信誓旦旦準備把雷同介紹給自己的閨密,竟然他們倆個人本來就有一腿,那我把當成傻子了啊。

她越想越氣,回房間,臉沒洗牙沒刷頭沒梳抓起自己的包就走,朱伊伊與雷同被葉琳的尖叫聲同時驚醒,發現兩個人抱在一起,同時發出尖叫,末末與鍾成就這次終於被吵醒了,倆個人晃晃蕩蕩地過來,末末說,“怎麼怎麼了,著火了嗎?”

而鍾成就看到朱伊伊跟雷同在一張床上突然間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了,然後就抱著肚子笑,腰都直不起來了,“我就說嘛,你們真是天生的一對,想不到這麼快就入洞房了,真是計劃趕不上變化啊。”

末末也樂不可吱,“真看不出來呀,朱伊伊,原來你還藏著一手,我還以為你們倆各帶一個女同事,還真是對彼此沒感覺啊,原來是氣對方的呀,對了,葉琳好象真的是氣著了,氣呼呼地跑了。”

朱伊伊這會真是萬口難辨,揪著自己的頭發,“不,不是你們想的那樣的,你們真的誤會了——葉琳——葉琳走了嗎,完蛋了,唉——”

雷同也沒想到昨晚一直抱著的人竟然會是朱伊伊而不是沈子欣,他都還沒完全醒過酒來,“不對啊,我抱的就是我老婆啊。”

朱伊伊臉都綠了,拿起枕頭就不停地揍,“你個臭流氓!你憑什麼占我便宜,你昨天到底把我怎麼了你!”

“喂,什麼叫我把你怎麼了,應該是你把我怎麼了才對啊,你睜開眼睛看看,這是誰的房間,我都不明白你為什麼爬我床上啊。”

“我——我——”朱伊伊哪裏還想得起來自己怎麼會爬上他的床上了呢。

鍾成就笑瘋了,“行了,你們都別解釋了,所謂的生米已煮成熟飯,怎麼辦呢,就吃了它唄。你們繼續洞房吧哈哈。”

說完,他又哈哈大笑走掉。

朱伊伊又羞又惱,她不知道自己的外套幾時脫掉了,就穿著內衫,與打底褲,雖然沒有裸體,但是真不知道他們之間到底發現了什麼,因為,隱約中感覺他們之間非常親密。

她趕緊穿上扔在床上的外套,想著葉琳可能真是氣壞了,趕緊先洗漱一番去單位,向她解釋清楚再說,“我回來再找你算賬!”

“隨時恭候。”

末末跟在後麵,“喂,你不要扔下我啊。”

“我拉屎!你也要跟著來嗎?”朱伊伊砰地一聲把衛生間的門關掉。

末末這會沒氣了。

鍾成就看著她們出了房間,依舊是樂不可吱,“雷同誌,您可真是豔福不淺哇,趁亂作案,行——哥們真是小看你了!”他豎起了大拇指。

雷同一把打掉他的手,“行個屁,老子到現在都沒搞清楚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