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我也微微笑了起來,這人雖然人品不怎麼樣,但是活躍氣氛得水平還是不錯的,說的話倒也中聽。
笑夠了,趙玉斌低頭看了看我,臉色忽然認真的起來:“喂,小李啊,剛才離得遠我還以為是我眼花,現在我才算真的看清楚,你的臉色怎麼這麼差?慘白慘白的,好像沒血色了一樣,時不時最近新聞太多累著了?你連續加班多少天了?”
“哦?是嗎?”聽了趙玉斌的話,我忍不住抬頭看了看桌上的鏡子,果然,此時我映在鏡中的麵孔異常的憔悴,臉色的確是白慘慘的,晃晃頭,居然還會有暈乎乎的感覺,奇怪了,怎麼會這樣?以前就算我連續三天通宵拍照也沒有過這種感覺啊。
“可能,可能是最近確實太累了吧……”我一邊說著,一邊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手冰涼冰涼的,額頭倒是有些燙,莫非,是發燒了?
趙玉斌讚同地點點頭:“我估計就是你太拚命了,明天剛好是周末,在家好好休息一下吧……對了,後天星期天的野營聚會你還去嗎?雖然我很想說幫你請假,可是主編昨天開會也說了,這個野營是專門為你準備的……”
“好啦,這個放心吧……”我看著趙玉斌似乎有點失望的神色,就知道他對於這次野營其實挺期待的,“不過就是個小感冒而已,明天多喝點熱水捂一下就好了,這點小事兒,不至於影響集體活動。”
“那……好吧,你不要勉強啊。”趙玉斌一邊說著,一邊又微微笑了起來。
看著趙玉斌,我忽然想起來一件事:“啊,對了,趙記,主編不是說兩個與之後有一個國外的新聞發布會要我去嘛,我今天下午準備去辦護照,你能幫我跟主編請個假不?”這事情主編上周就說了,不過我一直沒抽出空來。
“這個……”趙玉斌聽了這話有點犯難了,“這個可不太好辦,我一會兒有一個約好了的訪談要做,下午不在報社,可能等不到主編回來……喂,小鄭,你下午有事嗎?沒事的話你幫小趙跟主編說一聲吧。”
趙玉斌話音剛落,辦公室角落裏麵慢慢露出了一個頭來,瀟灑的短發下麵是一對帶著幾分靦腆的大眼睛,這個小鄭叫做鄭天翔,是跟我同一天進報社的,不過到現在一個多月了也沒寫出什麼像樣的新聞,倒是個地地道道的新人了。
鄭天翔聽了趙玉斌的話,有點抱歉地看向了我:“那個……李哥,對不起啊,我……那個……我下午,要,要出去一趟……韓姐說讓我去辦點事,所以,我……我也……”
趙玉斌聽著鄭天翔講話似乎有點不耐煩:“行了行了,幹嘛啊,一個長得挺帥的小夥兒說話這麼靦腆幹嘛?天天你就知道跟著領導夫人混,有時間好好練練寫新聞,咱們可不是事業單位……”
鄭天翔聽了這話,本來就隻露出來兩隻眼睛,也慢慢縮回去了,這小夥兒其實長得確實挺精神,不過我記得剛來的時候他也不是這麼個性格啊,雖然不是很開朗,但也不至於靦腆吧?怎麼幹了一個多月記者反而內向了呢……
趙玉斌倒是沒去想這麼多,依舊幫著我想法子:“不如這樣吧,我女朋友夢圓吃飯去了,不如等她回來我跟她說一聲,讓她幫你跟領導請個假,這不就結了嘛?你就先安安心心去辦事去吧,交給我了!”
“好吧,那就麻煩你了啊趙記……”托付完了請假的事情,我便收拾好了東西,誰知道剛一站起身來,忽然一陣強烈的眩暈直衝腦海,霎時間好像有人拿著幾千斤的鐵錘重重打在了我腦袋上一樣,恍惚之間,我竟然差一點摔倒,便連忙想要扶住桌子,可是手往桌上一搭,居然撲空了!
趙玉斌真叫一個眼疾手快,一把抓起我撲空的右手,將我扶了起來,似乎嚇了一跳:“哎呦呦,怎麼了這是啊?小李,看來你這是病的不輕啊,要不下午別去辦護照了,趕緊回家歇著吧!”
我深吸了幾口氣,心裏也想著是不是回家休息一下比較好,可是沒過幾秒鍾的功夫,我的大腦忽然又清醒了起來,眩暈的感覺轉瞬即逝,之前的那種難受好像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這是怎麼回事兒?
站在原地,我伸手摸著自己的後腦勺,嘴裏情不自禁地就冒出了一句話:“真是邪門兒了……”不過聲音特別小,連緊扶著我的趙玉斌都沒聽見,確認好了自己的確不再有眩暈感了,我才跟辦公室的各位告別,來到杭州的辦證大廳。
可是到了辦證大廳門口,沒有任何先兆,我的頭再次暈了起來,這一次就好像是坐在九曲十八彎的雲霄飛車上似的,雖然我人站在原地沒動,但是腦子暈的都快讓我吐出來了,我急忙推門進了辦證大廳,想要找個地方先坐下,但是突然之間,眩暈再次停止,我站在辦證大廳裏麵連呼帶喘,好像剛剛跑過一場馬拉鬆。
“我……到底是怎麼了?”看看自己沒什麼血色的雙手,我真的有點害怕了,從小到大別說頭暈,我幾乎連感冒都很少,今天到底是怎麼了呢……
緊接著我抬起頭看了看眼前的辦證大廳……我了個去!這,這是辦證大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