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到昆侖,姬小夜覺得山上很冷,尤其是冬天,自己圍著獸皮,還冷的發抖。可師長和很多同門,都隻穿一件長衫,顯得很有氣質。
教授新弟子基礎武藝的是殷追,他是赤鬆子的徒弟。
殷追神色嚴肅,臉上有一股殺氣。第一次授課,他手拿一把寶劍,給新入門的弟子們展示本門的淩霄劍法。隻見他身影飄飄、一把劍舞得虎虎生風,頗有劍仙的風範。大家看得出神,齊聲喝彩。
學習劍法,辛伯奇、黑羽等人悟性高,進展很快;姬小夜沒有基礎,學得很吃力。
除了劍法,他們還需要學習箭術。
箭術課開始,一個巨人向他們走來,身高比常人高出一倍,非常魁梧,手拿石斧和弓箭。眾人吃了一驚,原來這就是老師向天,據說來自誇父一族。
一開始,大家都有點怕向天,後來發現他雖然長得嚇人,但性情很隨和。向天是神箭手,百發百中;手中的巨大石斧揮舞起來,驚天動地。
眾人隨向天練習了一陣箭術,有個弟子好奇,想拿起他的石弓來試試,可用盡了力氣,卻根本拉不開。另外幾個弟子紛紛試著拉,也都不行。二木也來湊熱鬧,他發了發力,勉強拉開了石弓!
向天看到,非常驚奇:“你這小子,居然能拉開我的石弓!力氣倒是不小。你射一箭試試。”
二木射箭,姬小夜閉上了眼睛,不忍心看。果然,沒射中目標。向天搖搖頭說:“準頭太差,需要好好訓練。”從此以後,他特別地督促二木練習箭術,常常都要考他。
仙山之上,風光秀麗。練功之餘,姬小夜和司雅常常在無望崖一帶散步,看下麵絢麗的雲海。
一天,她們看見幾個男弟子,正圍著費淑嫻獻殷勤,爭著指點她武藝。姬小夜想,這些人什麼眼光?女弟子裏,還是薑青娥最美,就是性情太冷。
司雅說:“走,我們聽琴去。”兩人來到崖邊,一陣琴聲傳來,姬無牙在彈琴,悠揚動聽,周圍站著很多女弟子。
兩人聽得呆了。姬小夜說:“這就是琴呀,真好聽!”
司雅說:“當然好聽。無牙師兄,是我們部落裏很多姑娘傾慕的對象。”
有個女弟子端著一杯水走過來,輕輕放在姬無牙身邊,柔聲說:“姬師兄,你彈了那麼長時間,應該累了,喝口水吧。”
姬無牙笑道:“多謝了。”
司雅有些懊悔,輕聲說:“我怎麼就想不到做這個呢?”
這時,玉竹散人和一個道人走了過來,她麵罩寒霜,冷冷地對弟子們說:“你們不努力練功,聚在這裏幹什麼?”
玉竹散人一向嚴厲,眾人都怕她,此時見她到來,紛紛散了。
司雅悄悄說:“你知道嗎,剛才那個道人,就是赤鬆子老師,五尊之一。”
姬小夜吃了一驚。赤鬆子不但長得英俊,看起來也年輕。但據說他已經將近百歲了。
姬小夜想在山頂練一下劍,司雅先回去了。姬小夜練功時,意外見到了黑羽。他一個人站在崖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黑羽問:“你聽琴去了?”
姬小夜看到他帶點譏諷的笑容,心裏來氣,道:“是呀,姬無牙師兄琴彈得好,人也和氣,不像你。”
黑羽沒有反唇相譏,隻是說:“確實好聽,不過,我更喜歡故鄉的小調。”他摘下一片樹葉,吹了起來。
憂傷的調子,別有一番風味。他還會這個?看他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他也有心事?
等他吹完,姬小夜問:“你的武藝不錯,是你爹教的嗎?”
黑羽說:“我沒父母,是個孤兒。是族人養大了我,大首領教我武藝。”
姬小夜覺得他的身世挺可憐。
在昆侖時日一久,練功雖然辛苦,姬小夜欣喜地發現,身體變輕盈了,也不那麼怕冷了。